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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姜缓缓闭上了眼睛，淡淡答道：“是”。

“可是你始终不肯，把他逼死了，又跑到这里来赎罪，是吗？”玄素语气里带着恶狠狠的讥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内心的郁结。

谁知庄姜迅速答道：“是。”

玄素一怔，看着几乎化为透明的庄姜，猛吸一口，终究还是舍不得的，伸手扶着庄姜的双肩道：“他已经死了，姜儿，重新开始吧，你算是本派筑基之中最优秀的弟子，将来一定会有大成的，而且，而且……我会帮你的”说着，俊脸上透出淡淡的红晕，此时此刻，无人之处，他积压了许久的心绪，终于在爆发出来，望着那张相思入骨的脸，道：“姜儿，我做你师父，好吗，我会把一身本事传授给你，我给你……渡功都可以。”

渡功乃是修道之人的特殊的传授方式，便是把道功的一半传入弟子体内，以迅速提高弟子的道功，此法对传授者损失极大，因此不是临死临别，谁也不会用这法子，玄素对庄姜爱恋许久，如今见大障已无，庄姜却要寻死而去，终于情不自禁。

谁知庄姜听了这诱惑，一言不发，沉默许久，才静静道：“掌门师尊，你说我帮我入塔的。”

玄素听了这话，嘴唇急速抖了起来道：“你还是想殉情？”

庄姜闭上眼，道：“掌门师尊，你已经问过了的。”

玄素的双手忽然无力地垂了下来，望着那如玉的脸许久许久，忽然恶狠狠道：“我不答应，我不答应，你又如何？”说着，把庄姜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发髻，耳垂……喃喃道：“姜儿，跟我好不好？”

庄姜被他紧紧抱着，却既不反驳，也不反抗，只木然承受着，便在玄素伸手入衣襟的刹那，忽然道：“掌门师尊，若是我献身给你，你是否答应我入六道塔？”

这话让玄素终于无力地放开了她，望着她双眸，风雪而过，两人脸上都冰冻着六瓣飞花，白色茫茫里，是彼此的倒影，只是一个已经无神无欲，一个则热情如火，贪慕爱恋……

“庄姜。”许久许久，玄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仿佛也找回了自己的身份，终于变成了平日里掌门师尊，一字一句道：“我让你入塔。”

庄姜低下头，淡淡道：“谢师尊。”

玄素苦笑了笑道：“不谢。”说着，伸出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