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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的身上的冰冻立时化为乌有，还原出那个活生生的人。

庄姜没有动，只是低着头，望着那地上的雪白。

“好，我成全你。”玄素俯身抬起她那如玉的面颊，轻轻抚摸着那没有泪水的冰冷，喃喃道：“不过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庄姜不语，抬头茫茫地望着玄素，那雪白透明的脸，在一瞬间变得凄然无助，玄素忽然意识到她今年不过十八岁，还只是人间稚女，心下一软，再也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道：“姜儿……”

庄姜仿佛冻僵了般，一动不动让玄素抱在怀里，玄素心中一时喜一时悲，也不知什么滋味，仿佛贪恋着这一时一刻，把脸紧紧贴着庄姜的面颊，心中溢满了甜蜜的喜悦，连那几个问题也忘记问了。

“什么问题，掌门师尊。”庄姜终于开口，声音被极寒之气冻得撕裂，却表明自己还活着。

玄素一点点抚摸着庄姜的脸，贪婪地望着她的点点滴滴，这是梦吗？也许是，也许不是，想起思过崖上的那一幕幕，忽然俯身过去，亲吻着那潋滟的红唇，庄姜竟没有动，而是木然承受着……

玄素心中热情如火，却仿佛吻到了一块冰冻的石头上，不见一丝热气，心中越来越凉，终于生出几分怒气，扳着庄姜的脸颊，眸光说说地望着她，恨恨道：“姜儿，其实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你忘记思过崖了吗？”

庄姜听了这话，眼珠转了转，道：“不是。”

“什么不是？”玄素皱着眉，心忽悠悠坠了下去。

“不是我。”庄姜面无表情地重复道。

“胡说！”玄素失声道：“不是你会是谁？”

庄姜眯起眼望着眼前惊惶失措的男人，静静道：“苏雪渊。”

玄素怔了许久，忽然浑身发抖，摇头道：“我不信，我不信……”

庄姜淡淡道：“我元阴还在，师尊看不出来吗？”玄素“啊”了一声，伸手拍向庄姜的檀中穴，忽然缩了手，向后退去，忽地坐在了地上，喃喃道：“怎么会？”

庄姜不答。

两人就这样坐着，风暴席卷着狂风在雪里肆虐，很快便化作了两座雪人，忽然一个雪人道：“你去六道塔不仅仅是为了本派，而是殉情，是吗？”

庄姜沉默了半晌，道：“是”。

“其实你很爱很爱他，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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