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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想做什么?」坐在对面的男子说。 「这句话应该是我们问的吧,」我说:「我只不过很讨厌被人押上车而已。」 「这应该不是穆斯林的待客之道吧,」王万里望向对面男子身旁,一个用黑色斗篷包住全身的身影,「伊本.法赫鲁教长阁下?」 「你知道我是谁?」斗篷下响起华语。 「一个虔诚的穆斯林,不应该向旁人隐藏自己的信仰。」王万里用阿拉伯话说,目光落在露出斗篷外一隻枯槁如老树的手掌,掌背刻着线条简单的刺青,应该是在监狱中刺的。 上面刺的是阿拉伯文:『除真主外,别无神灵』。 「你的阿拉伯语说得很不错。」斗篷下的声音说。 「过奖了,我们可不晓得您会说华语。」王万里说。 「我以前替组织在新疆的喀什当联络官,在那里住了两年。」那个身影伸手放下斗篷头套,露出一张尖削如刀的脸,一头白发包在灰色的头巾下,脸上的纹路像树根般,沿着轮廓盘曲成复杂的曲线,让人想到大马士革刀上钢材夹杂组成的复杂纹路。「法伊兹回来后变了很多。」 「对于法伊兹先生的死,我们很遗憾。」 「他跟我提了个螃蟹的故事,然后我要他继续调查叶托夫,」法赫鲁说:「你们真的认为,我们需要跟叶托夫谈和吗?」 「冒昧请教一个问题,」王万里问:「教长在狱中关了多久?」 「十五年。」 「那是一段漫长的岁月啊。」 那张尖削的脸略微动了动,「我把它当成真主对我的考验。」 「不过不是每个人都能通过真主的考验,」王万里身子前倾,直视法赫鲁黝黑,看上去似乎没有眼白,看不到感情的眼瞳。「老百姓没有那么崇高的信念,他们只是想安份活下去而已。」 「所以要有人引导他们。」 「引导他们到哪里?」王万里说:「是完成他们的信念?还是您的信念?」 「小心点!你知道自己在对谁说话吗?」法赫鲁身旁的男子低声喝道。 「得罪了,」王万里点头,「听说教长在察加尔备受尊敬,我认为地位如此崇高的长者,应该不会在意把广大民眾的渺小梦想,纳入自己的理想之中。」 「你知道什么?」 「我认为教长知道,」王万里朝那男子微笑,「教长在监狱的那十五年中,难道没想过跟一般人一样过日子吗?」 「那是因为-」 「您长年追随教长,那十五年您难道没盼望教长能够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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