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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吧?」 「迦格纳原本是印度教传说中的宇宙之主,在印度,每年衪都会坐着巨大的木造山车出巡,有些对生活感到绝望的信徒,会在迦格纳出巡时,自愿趴在山车车轮下被辗死,期望早日解脱轮回之苦,」王万里说:「后来在英语中,这个字同样也用来指重型卡车。」 交通警察眼睛霎了霎,「您的意思是,其实他是自杀的,这张纸条其实是遗书?」 「他应该是一面跑步,一面将纸夹在掌心匆忙写的,所以笔画连直线都在打颤,」王万里将盖布侧边微微掀开一道口子,拉出法伊兹的左掌,指了指掌心中的几星墨点,「看到了吗?因为手掌很柔软,将纸贴在上面写字,笔尖常会戳破纸,点在手掌上,所以左掌上才会有墨点。他匆忙写下这张纸条时,应该没时间想到自己会被大卡车撞上。」 他到底遇到了什么,让他要匆匆忙忙地边跑边写,还得塞进袖子里? 一阵尖锐的蜂鸣打断我的思考,救护车漆上红十字的白色车身在巷口停下,两个身穿红衣的救护员推着担架走了过来。 ◎◎◎ 万里跟我等到警方跟救护车离开,甚至那个司机的货运公司也派人将大卡车开走后,才走出巷子。 我们走到车旁,身后就传来手枪上膛的脆响。 「不要动。」背后传来一个声音,紧跟着背脊传来枪口的冰凉触感,大概是九毫米的自动手枪吧。 「附近还有警察,你们这样做不太好吧?」王万里说。从眼角馀光可以瞥见,他身后紧靠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麻烦跟我们见一个人,」从声音的方向来看,身后那个人的个子比我高了一个头,「只要两位配合就没事。」 身后传来引擎声,一部黑色的福斯厢型车停在身旁,车门向后滑开。 两个人从身后挤着我们进了厢型车,按在背靠驾驶座的长条座椅上,车门旁一个同样黑西服装束的男子拉上车门。 我一坐定就张开双手,揽住两侧的男子肩头,不等他们反应就向下摸向他们腰带,指尖传来熟悉的浑圆触感。 太好了。 「不会吧,连这个都有?」我双手拉下他们腰带上的球状物体,拇指顺势勾住上面的插销拉掉。 车厢里所有人唬一声坐定,直瞪向我双手掌心握着的东西。 「手榴弹?」坐在身旁的王万里望了我手上的东西一眼。 「如果我有什么闪失,手一松,这辆车里的人全会被炸成稀巴烂,」对面的男子手正伸向腰间的枪把,听到我的话停了下来,「哦,对了,我光靠手腕发劲就能击破木板,你们就算护着主子逃出车,用腕力丢中你们也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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