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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琨。他家离学校不远，联系了傅琨，便说中午干脆一起吃个饭。

    他迈进教室时，听见的就是锦绣娇柔的声音，带着点儿急切，对傅琨说，收了她。

    樊驰倚靠墙，窗户外投射进来的阳光，照耀着他们。锦绣侧头望着傅琨，别在耳后的发稍稍垂下，鼻尖有点微红，耳朵也是，她在脸红什么？

    锦绣向傅琨道别后，低头快步走出了教室。

    后来的樊驰每每忆起这个场景，都会把锦绣唤到身边折腾一番，她不记得他，也不知道他们第一次见面并非是在公司，更不明白当他说完“我与你导师还算熟悉”以后隐约期待着什么，他想她记起，可她没有。

    ——

    傅琨又看了一眼手机，没有通知。

    他分别发了微信给他带得两个学生，询问她们假期的去向。家在本地的那个学生已经回了他，说她要回家。

    讯息距发出去已经过了两小时，其实这种事他也不是一定要过问的。

    傅琨拨通了锦绣的电话，等待的时间长到他都以为要听见“无人接听”的提示音了。

    “喂，老师。”锦绣的声线经由通讯设备传递之后，显得尤为稚嫩。

    ——

    樊驰转身见到锦绣落在他身后，拿着手机似在接电话。

    他放缓了脚步，想等锦绣走上来，锦绣看了他一眼，却停在原地不走了。她脸上还红，眼睛也有点儿微肿，从教学楼里出来，锦绣便远远落在他身后，不愿与他并肩走。

    樊驰往回走了几步，到锦绣身边时，明显看见她往后退了一小步。

    他握住她的肩膀，也不顾锦绣还在通电话。

    “陈锦绣。”樊驰咬牙，声音里带着点儿怒火，细究起来，樊驰甚至不知道他在恼怒什么，“手机给我，立刻。”

    锦绣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樊驰说了什么，手机就被他夺了下来。锦绣瘪了嘴，伸手就去抢，但樊驰锢住了锦绣的手腕，拉扯着她往车那儿走。

    电话那端的傅琨隐约听见有个男声在叫锦绣的名字，旋即通话便被挂断了。他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通话时长，二十四秒，锁了屏幕。他把手机放到书桌上，起身走进洗手间，冲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