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生惯养 (第2/3页)

。能跟哥哥在一起就行，她去哪都无所谓。

    她没试过公路旅行，自然抱着些不切实际的期待，认清现实后难免失望——一路上奔波劳累，哥哥说走就走，说停就停，她根本没得选，吃住也不甚称心，许多地方连个像样的酒店都没有，餐厅更一言难尽，不如连锁咖啡厅。

    “太难吃了。”

    她对着面前一盘沙拉皱眉，拒绝拿起叉子。

    “过来。”陆呈锦示意她换到自己身边坐下，将沙拉盘子拖近，叉一叠生菜叶子送到她嘴边。“别的可以不吃，蔬菜必须吃完。”

    “…我自己来。”她认命地接过叉子，没滋没味地嚼。

    实在难吃。

    “我们这是何苦……”她小声嘀咕，“人家出去旅游都是享受，我们是自己找罪受。”

    陆呈锦望着她笑，她在镇上评分最高的餐厅吃十七刀的沙拉，这就是她‘受的罪’。

    他轻轻吻她耳朵，声音柔和低沉：“是不是委屈了？不委屈好吗？下个假期带你享受。”

    “没有委屈。”

    管文蓁忽然嫌弃自己的娇气。

    整趟行程哥哥出钱出力，她就一甩手掌柜，哪来的脸叫苦？

    她默默吃完剩余蔬菜。

    出了餐厅，她踢着脚下薄薄一层积雪前进：“我开车吧，就开一会儿。我想做点贡献。”

    陆呈锦把她塞进副驾，“你高高兴兴的就是贡献。”

    晚上七点，天已经黑透。

    这样的荒郊野岭，其实不适合夜间行车——没有路灯，路两侧堆着半人高的积雪，车头灯照上去反光，愈发将道路外侧衬成不可洞悉的漆黑。

    漆黑中隐藏着许多野生动物。

    时常擦身而过的瞬间，才能看清散步的是什么东西：驼鹿驯鹿黑尾鹿，狍子野驴狐狸兔……

    那是只成年雄性驯鹿，有卡车般高大敦实的躯体，树冠一样茂盛的角，行动比云朵轻巧，纵身一跃，就在路中央闪亮登场，端端正正在他们车前。

    管文蓁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地尖叫，下一秒被撞得东倒西歪。

    像没有火花的爆炸，“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