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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绵羊少年 (第3/3页)
,一时让人难以在她脸上落下焦点,只能任由那不知源头的视线打量。 倒霉的侍女再如何愚笨也终于从刚才的对话中察觉到不妙,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是亚德克山的人。” 阿诺德伸手把玩着书桌上的银质裁信刀,即将重逢的喜悦让他难得开起了玩笑。 “离开一段时间也有好处,至少亚德克山的大脑有机会再发育一下。” 派一个姿色平平的子爵女儿拖住他去夜餐,以为这样就能赢? 总是抓不住重点,世界上没有比这更枯燥的对手了…… 不如放任他看到希望,才好翻出一点风浪。 阿诺德盯着刀柄上的雄鹰图腾,眼里的光像复燃的火星,很快又重新隐匿在了尚存余温的灰烬深处。 “那家伙从小蠢到大……可惜了这张脸,为什么不往我的床上送?” 泽西莉娅端起侍女的下巴,语气有些可惜。 “喜欢就带走吧。” “不如先聊聊在那之前你打算怎么处置?” 泽西莉娅感觉到手背有星星点点的凉意,显然眼泪的主人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把她的舌头留下就行了。”阿诺德扬了扬手里的裁信刀。 如果不在意句子的实际含义,他的一切,不管是相貌,表情,亦或是语气,仍然像神爱世人般温柔。 抗拒的尖叫几乎是立即就在脚边响起,和噪音一同动作的是泽西莉娅修长的手指,直到纤细的脖子里只能发出咕咕的怪声。 “嘘,嘘……”泽西莉娅轻声安抚。 “说错话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不是吗?与其抗拒惩罚,不如想想自己哪里做错了,下一次可不要再犯了。” 在沃彻利安丢了舌头的人不多,但那些不中听的话无一例外都有关碧赫拉。 在这个十多年间从100人锐减到27人的蛊罐中,阿诺德从始至终都是最好相处的那个。 如此微小的枪口都能往上撞,又怎么能责怪他罕见的残忍呢。 裁信刀对人体来说并不锋利,温热的血液缓慢地蚕食着凶器冰冷的光泽与温度,最终淹没家徽上的凹槽,只留下一只银灰的鹰。 腥甜的锈味充斥喉管鼻腔,与剧痛一同占据脑海的,是混乱且嘈杂的反思。 …… 原来就算阿诺德少爷已经是最终候选人之一,“少公爵”这种恭维的话仍然是不能被碧赫拉小姐知道的啊…… 但是……为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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