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和掌门 (第2/3页)
门和山下依附于宗门的城镇,平淡地过活。 传璧很少很少出鞘,她在宗门里没有外敌,也不需要她投身边陲戎旅。白天帮着剑主管理宗门,夜里就坐在窗边打坐,或者一颗一颗地数天上的星星……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战火终于烧到了她身边。 这时她才从无忧无虑的桃花源中惊醒。 剑主们陪伴着各自的剑灵互相征战,致使版图四分五裂,仿佛不死不休的野兽。 尽管那则谶语并未指出谁会是最后的胜者,但他们就是那样自负地以为自己将会一语成谶。 不让最小的妹妹知道他们反目成仇已经算是他们作为兄长最后的良心,不过,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掌门所能庇护的土地急剧缩水,几位宗师苦苦支撑,生灵却依旧在消亡,连新生代的弟子都在凋零。到了最后,只剩下剑灵、掌门和几个年轻的徒孙。 她时常看见泪水滑过掌门左眼下的泪痣。 传璧只能笨拙地安慰她,“不要哭……” 掌门无声地和她对视,半晌,才轻轻地抱住她。那副憔悴的面孔在剑灵眼前晃动闪烁,她揽住掌门的背脊,好瘦啊,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了? 拥抱愈来愈紧、愈来愈重,好像抓住了一株救命稻草。帘帷翻响,绝望的哭声朝她迎面击来。 最小的剑灵,传璧,从宗门开始走向破败的那一刻就开始思考一个无解的问题。 她依旧陪伴着所有人,直到她的剑主寿元耗尽、即将寿终正寝的那一刻,她终于想明白了: 作为最后的剑,作为我自己,我要亲自了结这一切。自我成型之初,从未在史书上留下一笔流传千古的名;世人知我行七,可又有多少人知晓我的名姓? 此世任我求索,我竟浑浑噩噩活过,家畜驯善,美器骨弱,我同它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非要争出一个结果,为什么不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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