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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第2/3页)
神与肉体相融的愉悦,这种快乐令她耽迷不已,就如此刻,明明跪在肃穆的礼堂,脑子却处于灵魂出窍的状态。 常有对大小姐的状态很是担忧,平时看着兄妹俩互不关心,此刻才体会到血缘带来的情感牵系,幸好还有钟少爷陪着她。 钟大业并不迷信,不然也不会在明知纪连盛八字不善的情况下与其结亲,纪家就是再家大业大,也不值当拿命换。 但现在他不敢不信。 关于纪樱的风言风语自然也传到钟大业的耳朵里。事实上,他心理早犯起嘀咕,自纪连盛去世,他就有些疑神疑鬼,加上他突然染上怪病,最初是一颗一颗的水泡,随着水泡增多,逐渐蔓延成片,如今全身溃烂,又疼又痒还发出腐败的臭味儿,两房夫人都避恐不及,躲得远远的。 钟易还是孝顺的,带他爹看遍中西医,也没确诊出是什么病来,无非开些草药软膏,消毒止痒而已。 若说致命,倒也不至于,就是看着怪恶心的,闻着更恶心,钟易每次去他爹房里,都得保持空腹。 这些钟易都能忍,但不让他娶纪樱过门可不行! 无论是心有不甘还是利益所驱,他都不能轻易放过她。 另一方面,他得尽快摆脱秀满那个定时炸弹。 刚从银行回到民政公署大楼,办事员就殷勤地跑过来,告诉他家里一个叫常宽的打来电话,提醒他回个话,万一家里有什么要紧事儿呢? 钟易现在是公署的红人,短短几个月,卖出大量公债,还组织了几场颇具规模的募捐活动,全署上下都要高看一眼。 他是有些飘飘然的,又时时提醒自己不能喜形于色,如纪沣那样面无表情最好,纪樱不就是喜欢扑克脸吗? 他对办事员点个头,说句“有劳。” 便转进里间办公室给家里打电话。 常宽大概一直守在电话旁,电话刚接通,人声就传过来。 “怎么样?”钟易问。 “船开走了,不出意外的话,一个礼拜就到了。” “人没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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