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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国有与民营 (第1/3页)
225 国有与民营
“公的具体界限嘛,那只能是天下人了。” “天下人所有。”沈清茗重复念了一遍:“所有人都有等于所有人都没有。” “……是这样。” “所以这样的话公有实则是属于一个虚无缥缈的集体,不属于任何一个具体的人,可以是这一片天,也可以是这一片地,或是一些躲在暗处的东西。” “你要这么理解也成。” 沈清茗整理了一下思路却并不看好:“还是太理想了。” 其实公有制的思维在“家天下”的概念中已有体现,只是不明显,家天下把国家视为一个大家庭,既是家庭,那么家庭资产理应是家庭成员共有的,用一个广义的词去形容便是国有,土地属于国家——这也是千年来雷打不动的政治正确。 只是在这个基础上,因为宗法制的缘故,家长在家庭中拥有绝对的支配权,这种权力渐渐映射至君王那里,从而变成了国家属于君王,而原本的家庭成员也渐渐异化成结构的一部分。也就说这片土地的经济效益理论上属于所有人,但实际上属于家长,而个体的人反而被异化成“经济效益”的一部分。这种残酷到了战争期间暴露的淋漓尽致——每当战鼓敲响,便是个体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了。 “公有制听着很好,可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问题在于,公有制和权有制的界限在哪儿?”沈清茗问龙卿:“桃花村拥有族田,这些田由沈氏所有族人共有,但事实上只有族老和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辈拥有组织生产和分配利润的权力,这种“土地公有制”其实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宗族所有制,兜兜转转不还是官僚私有制吗?” 龙卿听言颓废的坐在垫上,仰头望天。 “阿卿,你又踢上铁板了。” 龙卿笑得无奈:“毕竟变革越是到后期,说明越接近真相,遇到的阻力就会越来越大,纸坊的变化只是把这种隐患提前拉到了明面上。若官僚缺乏制约,公有制如果不关注个体的自由和权力,让个体成为生产单位的主人,就算制度变成公有制,其结果也就是换了一种行头的私有制,背后的主使还藏起来了,不会像真正的私营那般能找到一个所谓的“东家”。就算所有人都知道谁是东家,权力的内部也能揪出一两个替死鬼来堵住悠悠众口,总之就是专制的锅。” 沈清茗越听越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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