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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这样如何？”

庄姜忖度半晌，也只能如此了，点了点头道：“请老前辈指教。”

那青衣老者深深地望了望庄姜，忽然开口道：“姑娘，我观你气色，仿佛经受了极大摧毁之事，已成颓废之死伤之气，这小小年纪，恁地会到了这种地步？”

庄姜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只苦笑了笑，自从她听到玄澈与师父的对话时，便觉得一场噩梦开始了，并始终持续着，仿佛醒不过来似的，包括那对老夫妇的死，玄澈的疯狂，以及知道庄家灭亡的原因，这一切都是是沉到地狱里的事情，哪一桩哪一件拿出来，都无法让她去接受，而现在却是发生了一次又一次，接踵而至，从不间断……

人沉到底了，反而坦然了，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掉眼泪，却被老者这几句话，说得眼泪滚落了下去，只是面上还带着笑，道：“老前辈如何知道的？”声音已经带着颤音。

那老者摇头叹了口气道：“我观人气色数百年，焉能不知？姑娘一定遇到极大极可怕的事情，不过……”他沉吟半晌，终于道：“天机不可泄露，我也不知如何说，这天下的事情，从来都是祸福相依，姑娘只要秉着真纯之心，定能有福报的。”

“福报？”庄姜惨笑道：“我还有资格福报吗？”自己宅心仁厚了一辈子，在庄家是个好女儿，在青云是个好弟子，她这辈子都在努力做一个好人，好女儿，好弟子，好女人……可是她得到了什么？

最惨的事情都发生了，她所爱的，所牺牲的，所追求的，命运都把它们活生生地敲碎，给她看，让她知道，她追求的那些是多么地可笑，多么，不堪一击。

庄姜闭上眼，她是个好人，不是吗？她一直好到别人不能比的地步，可是她的命运也惨到了别人不能比的地步，福报？这个词用在她身上最可笑了，这一辈子，若是用一个词，那就是恶报吧，无缘无故，无始无终，全部都是错，错，错……

“谢谢老前辈指点……”庄姜徐徐睁开眼，语气里已经恢复了平静，道：“老前辈，请出棋局吧。”

青衣老者望着庄姜，轻叹一声，一翻掌，托出了一盘棋，手一推，那棋盘凭空推到了庄姜面前，老者道：“姑娘，给你三个时辰，你瞧瞧如何破解？”

庄姜“嗯”了一声，低头望着那棋局，试着走了一步棋，却觉得不好，便又把那棋子放回了远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