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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庄姜低下了头，也不知想什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猛吸一口道：“师尊，咱们走吧。”

玄素点了点头，望着西北角的那裂缝，道：“方才把剑劈开这里，再从这里走，恐怕这水晶宫便坍塌了的，这水底的无数生灵都不免，咱们从们离开吧。”

庄姜听了“无数生灵不免”的话，自是违背不得，点了点头道：“师尊说的是。”

玄素点了点头，当先领头，向水晶宫深处走去，庄姜忖了忖，信步跟上。

水晶宫不比那地上，碧沉沉琉璃造就，明幌幌宝玉妆成，十分奇华瑰丽，玄素一步步向前，并不停留，庄姜一直与之离他三尺的距离，默默跟随，两人走过一片明亮之处，渐渐进入了黑暗所在，仿佛是深水之地，静得毫无声息。

这样的安静，便宛如漆黑的夜晚，一个人孤独躺在床上，闭上眼，万籁俱寂的那种无端，安静的只剩下心跳，庄姜若是一个人在这样的场景下，其实是不怕的，不知为什么，偏生与玄素两人在一起，却浑身不自在，望着前面那修长的身影正发怔，忽听玄素的声音幽幽传来……

“姜儿，你打算食言了吗？”

庄姜脑袋“嗡”地一声，停驻身形，颤抖地道了声“师尊“。

“你说，你出了塔，便要跟了我的。”玄素渐渐转过身来，漆黑里只一张素白的面容，仿佛有些沧桑，却更多的是森然。

“师父没死，对不起，师尊。”庄姜咬了咬嘴唇。

“只是因为这个？”黑暗中，玄素的声音带着淡淡讽刺，道：“或者你根本没打算跟我，入塔之前不想活了，所以只是骗我帮你入塔罢了，是吗？”

被玄素猜中了心意，一般人也许矢口否认，可是庄姜却直言不讳地承认道：“师尊说的是。”

“欺骗师尊，该当何罪？”玄素步步紧逼。

“庄姜愿入思过崖面壁。”庄姜忽地抬起头，眯起眼，道：“师尊，你这又是何必？”

这话把玄素说得后退一步，许久不语。

“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便是这样吧。”玄素的声音带着伤感。

庄姜不语。

两人在黑暗之中对望了许久，庄姜忽然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