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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不由沉吟。她不太想同皇帝那一家子打交道。令狐十七再混不吝,跟她也是平辈的、彼此门第相当的人就算门第不相当,只要她不是为奴为婢的贱籍,便不会有性命握于人手的状况。可皇帝那一家子,虽也是凡人,但跟凡人完全不是一类人。寻常两个孩子玩,一个不留神把另一个推倒了,谁会大张旗鼓的追究?可你把个皇子推倒看看。而且不止冒犯到他们会倒霉,让他们不高兴了也同样可能倒霉。当年罗公远不愿意教玄宗皇帝隐身术,说得很明白,你是天子,你学这些偷偷摸摸的东西做什么?结果玄宗皇帝强行要学。那便教教他吧,可他自己学不到精妙处,反而要怪别人不用心教,说推出去斩了就推出去斩了。自己信奉过的活神仙,在他们眼里也不过如此。也就罗公远大度,在玄宗皇帝逃亡时又现身将他护送到成都。但也没忍住,特地把罗公远三个字砍了头去,化名作维厶辶来怼他一把。云秀可没罗公远那样的神通,也没他那样的度量。对天子家,当然是能不招惹就绝不主动招惹。正沉思间,却听令狐十七嘲笑道,“你还当真了啊。你梦里的人,我怎么会认得?”他便侧身细瞧着云秀,“一个梦而已,都不知是真是假,就这么放在心上。这么杂的心思,你还是不要去修道了!”云秀竟松了口气就说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露出破绽?果然是故意逗弄她。她便又活泼起来,“我修不修得道,干卿底事?”谁知令狐十七竟又变了脸色。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缓缓道,“……确实不干我什么事。”他们先前吵了半天,也没见怎么着。此刻云秀不过说笑了一句,他竟连眼角都红了。裴氏觉出气氛有异,猜测他是真的恼了,正要出言调解,令狐十七已起身就走。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停住脚步,彬彬有礼的回过头,向裴氏行礼告辞,“不久留了,请您不必远送。”云秀不解他这脾气所为何来,犹问,“怎么忽然就要走,不等二表哥了吗?”令狐十七冷冰冰的怼回来,“我等他不等,干卿底事?”云秀懵了一下,细品了品,这四个字似乎确实有些伤人。但总归也是实话,便道,“……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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