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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剔，无论从哪里看都是一件便宜事。

但是姜余绝对不会妥协。

再说张怡月也是知道一些她的经济状况，姜余大学时奖学金跟兼职的钱足够她日常生活，她还有一笔钱是专门留着当药费。

小奇的病虽然无法根治，但短时间内也不会花尽她积蓄。

如果两个人没有点什么，鬼才相信。

姜余失忆，也许正是一个契机。

如果有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是不是会更容易袒露彼此真心。

实际上正是如此，她分明就很喜欢程迹。

至于程迹那措词，姜余信不信张怡月不敢肯定，毕竟当局者迷，尤其是心怀爱意的人。

她反正是不相信程迹这种人，会因为亲人生病，被迫选择跟人结婚。

“我觉得程迹在骗我。”

姜余思索半天，突然肯定开口。

张怡月下意识想说几句，却见姜余直接话头一转，盯着自己说：“你也在骗我。”

“哪有。”她下意识为自己反驳，只是在姜余目光中，声音微弱，“善意的谎言。”

“今天——”

姜余开口却又停下来，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

她这年纪，一旦有认定的朋友，小到中午吃了什么，有机会都会给对方分享。

但是有关喜欢的事情，却难以启齿。

可以明目张胆述说对纸片人的喜欢，甚至是明星，但绝对不会是身边触手可及的人。

“算了，算了。”姜余连说两个算了，“我想洗漱休息了。”

张怡月都打算放弃工作，听她来讲讲。

这真的是活活将她好奇死。

“不行，你今天不说，就光着睡觉吧。”张怡月拒绝提供洗漱用品跟睡衣。

姜余想了想，最后勉为其难说：“行吧，那我一个人睡。”

......

败给她了。

张怡月气急败坏把睡衣丢给姜余。

晚上两个人还是躺在一张床上。

姜余在刷自己微博，从有记忆的第一条，到最新。

一条一条，仔仔细细。

平日转发又多，基本没删，内容涉及多个领域。上到吃瓜，下当当日心情，全部都有记录。

曾经的姜余，是一个很喜欢记录的人，至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