偕鸾帐_四十、述游仙定王舌灿莲花听风响含玉施计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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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述游仙定王舌灿莲花听风响含玉施计复 (第2/4页)

娘们吃了酒,昏沉沉的,歌低舞尽,送别好友,总要有些怅然若失。王姎多时不到他的房里来,就是要做出一幅锦衾寒、罗帐冷的样子,寂寞空房人消减,捱过今宵怕明朝,这样才能勾起王姎的垂怜。定王在朝堂上如何,在娘们之间如何,许含玉并不了解,但私底下,定王向来以作践夫侍为乐。他都如此脆弱可怜地招人虐待了,定王若不来兜头浇他一盆冷水,那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复宠了。

    侍儿抱来琵琶,许含玉偎在床头,靠着帏屏拥衾半卧,将琵琶横在膝头,时弹时歇,睡也不睡,醒又盹困。将近二更时候,小侍出去探头探脑地连瞧数次,说客人走了,王姎略送了两步。许含玉晓得王姎移驾要经过他的院门前,遂背过身去,和衣靠着,叫人把门重新锁好,琵琶仍抱在怀里,时而拨弄三两声,也不唱,只叹气。

    晚间的天气阴晦,屋脊上悬挂的薄玉蟒首因风相击,一片乞留之声,玎琅不停。姬日妍从外书房走来,遥遥来到许含玉的院前,见屋内暗暗,却听见铜锁弹响,有小侍顶着风启门朝外观瞧,遂一皱眉,问道“这个时辰你主子安歇了,前后门落锁,你开了门做什么?”

    年纪不大的孩子,被唬了一跳,跪下来一五一十地回禀,道“先生还没有歇,说是王姎叩得门环响,让仆出来瞧。”姬日妍站定原地不说话,他连忙又说“不是门响,是风响。仆这就去禀。”

    原本也没想要去看看含玉,见这小仆吓得要把她关在外头,姬日妍莫名不爽,斥道“湖涂东西。”说罢,抬步进了院,往含玉的屋里去。

    “红泪,又不是王姎来么?”

    红泪离筵,这个名字取得倒勾人。多少雨条烟叶恨,旧时浓蛾叠柳,情谊缠绵,一朝翻做哀弦。愁思万叠,梦到琴边,黯黯疏帘。

    “不是么?”姬日妍刚喝过酒,狎兴正浓,完全是愿者上钩,咬饵解闷。在许含玉的床边坐了,笑着将他的脸捏在手里。头发放下来,就显得脸更小了,干干净净一张白璧似的面孔。

    床帘子打下一侧,光线又昏暗。大抵是太久没有和王姎在这样逼仄的空间内相处了,尽管她的姿态很随意,上位者的威严仍然灭顶而来,平静的视线将他由上到下剐了一遍,许含玉心跳如擂鼓,竟忘记自己在心里是如何排演的。不过定王太了解内宅男眷的这种小手段了,她既进来,就不打算晾着他,只将双臂一展,许含玉忙坐起来,将琵琶放在一边,跪在床榻上为王姎脱衣。

    红泪躲在外头偷偷看了一阵,见先生给他比手势,令他将琵琶拿走,这才进屋。定王靠在床柱上,斜了红泪一眼,说“剔灯。”红泪的手一颤,又缩回来,应了一声,转身去了。不过多时,屋内灯火通明,小侍打水来伺候王姎洗漱,在门前添了一小盆炭火。

    “你的琴倒不错,你哥哥留给你的吗?”姬日妍将琵琶拿起来看了看,拨弄了两下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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