偕鸾帐_十三、老郡公无端散楚言齐锡林作脸献金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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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老郡公无端散楚言齐锡林作脸献金鞍 (第2/4页)

视线,抹了抹衣衫上细碎的褶皱,缓缓开口道“侯姎严肃敦笃,平日里大是大,小是小,无人胆敢冒犯威仪。她一贯是为人做主的,只要我待得长公子好,不怕侯姎不疼,不怕公子不孝。”

    房内静了一阵,姑爷闭口不言,脸上变颜变色。齐寅从来驯顺服帖,性子温和,家中其他长辈常常夸赞他懂事,老郡公听这句话,先是一怔,来回咂么两遍才意识到齐寅这是同他推脱,忤逆他的意思。这孩子本就犹犹豫豫的不堪成事,如今又被情爱绊住了脚。北堂女柔声细气地同他说两句话,他便鬼迷心窍似的什么都应下,竟同意将北堂女与前夫的孩子放在身边。

    “边姓侍人为小,关内侯的儿是他主子,孩儿该认你这个正头先生做父亲。你说关内侯平日里大小分明,她既是去认亲,何故只带仆侍,不带正房?我只恐怕现在她眼里并没有你。”

    分明是最亲的人,字字句句都紧着他的软肋摁。齐寅动作一顿,缓缓将两手搭在膝上,合拢一处。犹豫半晌,终于还是顺从了父亲,轻声道“可是她们母子分离那么多年,侯姎断然不会轻易把长公子配出去。”

    “姓,女所生也。夫者,与妇齐也。你是侯夫婿,北堂家的大爷,不论谁是生父,长公子既是北堂姓,就是你的儿,你就做得了他的主。更何况,母父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事关长公子下半生的苦乐,关内侯怎会不应?”老郡公的语气很笃定。他觉得只要择的人家儿足够好,家主就一定会把她的儿抬过去。可昨天日暮她走时是如何说的?她说‘锡林,斑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做母亲的绝不会舍得。

    但仍然,齐寅垂下眼帘,道“是,父亲。儿明白了。”

    过去他所有异样的感知都如同雪隐鹭鸶、柳藏鹦鹉,齐寅意识到父亲永远都不可能像母亲一样爱他——又或许他的父亲从来就不爱他,不然为何当年主动请旨,要将他配给北堂岑?

    彼时的北堂岑刚到京师,从小小的陷陈死士至都尉,一路做到破虏司马,升迁为杂号将军,乃至于战后明堂策勋,论功行赏,恩加上将,拜官封侯。她战功彪炳,极有威信,一呼百应,可比塞王,哪位皇女得了她的支持,就能与身为东宫守阙殿下的皇太女、分封在琼海之南的皇三女分庭抗礼。娘舅与父亲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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