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4 (第2/3页)
幕垂降的时候,他驶到山腰里另一处湖泊旁,火龙马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了,自动找到一处地方停下。沈骥翻身下马,一路走一路将身上的铠甲、头盔、衣裤一件件脱下扔到地上,湖水温软如少女的胸膛手臂,沈骥纵身跳到湖中,使力向湖心中间的小岛游去。湖水并不冷,他游的却很快,湖水很快将他脸上、身上溅着的污血洗去,银色月光下平静的湖面,年轻男子奋力划水的身影像一条大鱼。最终爬到岸上,水从矫健壮硕的男性身体上落下来,那每一处结实的肌肉条理都硬鼓鼓的,泛着银白色的月光,勃发着力量。双腿之间的男性象征更是怒张着膨胀起来,随着蹒跚的脚步微微晃动着。沈骥快要累毙了。这最后一帮余匪整整追击了三个昼夜,几乎没有合眼,全凭着毅力和坚忍才挺到这一刻。浴血战斗和剧烈运动后的身体叫嚣着想要宣泄,可是他再也挡不住身体的疲惫,跌跌撞撞得走了十几步,跪趴到柔软的草地上睡着了。沈骥是被枭鹰的叨啄给弄醒的。他吐出熟睡时爬到嘴里的一只蜗牛,撑起一只手臂,天还黑着,夜空中一际繁星,低得像是能砸死人,见他还有些人事不知,枭鹰一下子啄上他的肩头,这一下见了血,沈骥这才清醒过来。枭鹰将地上的一封书信衔给他。沈骥抽出信纸,就着微弱的夜光:母危。雪白的幡帘和黑纱从伯爵府的大门一直蔓延到内院。钟老太君在几天前过世了,她是太宗最宠信的亲随之一,开国功勋,长子沈恭与次子沈骥亦是本朝大员,前来致哀的官员、勋贵络绎不绝。钟氏已经大敛入棺,棺木停在荣威堂北方中厅,灵龛已安放摆好,一幅遗像供在其上,供桌上摆着香炉、蜡扦、花筒、和五堂供品,因她一生节俭行事,临终前吩咐不得过度操办,便没有设月台。沈恭和大夫人张氏全身披麻戴孝,跪在堂前,连沈恭的儿子大郎还不到一岁,也穿着小麻衣,被乳母抱着跪在张氏夫人后面,共同向前来致哀的人跪拜回礼。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