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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那天就后悔了。他鄙弃自己的懦弱，痛恨自己的无力，后悔自己以为她好的名义做下决定。

沉浸在思绪中的裴厉感到肩膀一沉，原来是霍立秋在车子的摇摇晃晃下头不自觉移到他这边来了。

他没把她扶正，放松自己的肩膀，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霍立秋睡得香甜，裴厉侧着身凝视着她，眼里全是他平时对她不敢表露出的情绪。

过道旁的林子豪了然地看着，就说嘛，难怪裴厉主动帮班长排座位表，原来是等在这里。他现在可不敢惹裴厉，收回目光，又沉浸在游戏中去了。

一个小时的路程很快结束，在下车的前五分钟，霍立秋还在睡觉。

裴厉无奈，他喊了两声霍立秋都没有反应，想了想，捏了捏她的手，入手一片滑腻，都舍不得放开。

霍立秋被惊醒，一动，才发现自己靠在哪里。难怪睡得舒服，裴厉的肩膀就着她，能不舒服嘛。

她下意识地抹了抹嘴，感觉上面没有口水才松了口气。要是睡着后把口水滴到人家的衣服就尴尬了。

头顶响起轻笑声，霍立秋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脸爆红起来，凶巴巴地威胁：“不准笑。”

裴厉觉得她可爱极了，颔首，回答：“好，我不笑。”只不过眼中的笑意藏不住，只有她在身边，他的心情永远舒适。

这人！霍立秋对他无法，突然想起什么。她打开书包找了起来，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英文，她眼睛不敢看他，急忙把盒子塞他手上，凑过去轻声说道：“裴厉，我说过等我成绩变好了就送你一个礼物，生日快乐，裴厉。”

她什么时候知道我的生日！裴厉心中震动，心脏里是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整颗心被涨得满满的，他看着霍立秋的头顶，没有打开盒子，把他放进自己的书包里。

小小的盒子不重，但放在他手中的时候感觉沉甸甸的。裴厉心口像是被堵了棉花，里面灌满了酸涩的柠檬汁，却又在最后被倒了一杯带着甜意的蜂蜜水。

酸涩与甜蜜夹杂在一起，他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见他没有拒绝，霍立秋心情好不少，这可是她偷偷摸摸在网上买的，拿快递的时候还是特意趁家里人不在的时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