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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讨厌他，讨厌到想让他在眠眠眼前消失。

如果不是忌惮着他和姜灼之间的关系，很久之前他就会动手了。

祁彦像昨天那样坐在副驾驶上，莫名觉得背脊蹿上一阵寒意，凉飕飕的。

按在屏幕上的指尖略微一顿，他把已经编辑好的消息点击发送。

【查姜澜。】

昨晚他刚和阿灼聊过苏拂和周承，没想到今天就在姜澜的车上看到了她，看来阿灼说的没错，姜澜的确跟她有来往，而且似乎交情匪浅。

苏拂太过机警狡猾不好盯，但如果顺着姜澜这条线查的话，或许会容易的多。

叮咚——

手机里显示有新消息收入。

是一份文件。

祁彦打开来看，发现是之前他叫人查的封北霆的身份背景。

【15岁那年被一个叫封旬的人资助去国外读书，毕业于一所知名高校，双学士学位。

大学期间开始创业，公司在三年前上市，今年年初在国内开了分公司，本部在洛杉矶。】

不过根据资料上记载，他上大学之前都是在芝加哥生活的。

这份文件并不完整，封北霆15岁以前的生活轨迹一点都查不到，一片空白。

偏偏最重要的，就是15岁之前。

只有揪住那个突破口，才能撕开他完美的伪装。

又一条消息传来，是他手下裴扬发的消息，不是文件。

【之前新来的那名混血法医，就是梁邱的女婿封东时，他向局里递交文件的时候有女警好信儿去打听，听说他也是从洛杉矶来的，而且以前也在芝加哥生活过。

一个叫封北霆、一个叫封东时，会不会太巧了点？】

祁彦眸光微凝。

是太巧了……

他还知道更巧的。

律政界出了名的无良律师，封西爵。

【裴扬：祁队，还有一件事……

有人看到过他进出Muse酒吧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