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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被耍的愤怒，依旧笑的阴阴柔柔的。

不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要“开大”了。

“忘了也是人之常情。”他十分好说话的样子，“不如我帮郗小姐恢复一下记忆吧？”

“……那倒用不着。”

郗昙干这一行，接触的人或多或少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一瞧封北霆这个架势就不是个善茬儿，她可不想跟自己过不去，索性坦言道，“我最近一次接的活是入侵国外的一家玩具公司，对方要我拷贝他们的财务明细，除此之外就没别的要求了。”

“雇主是谁？”

“我不知道。”就像对方只知道她叫彩云一样，她对对方也仅限联系时的称呼，“就记得他叫什么Mr.Q。”

沙雕气息浓郁。

“那你知道些什么？”

“根据我以往的那些经验呢，我觉得他应该是想通过你公司的财务往来来判断你是不是在利用这间公司洗钱。”

“哦？”

“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那就验证一下你的猜测吧。”

“……嗯？！”

郗昙心里一惊，“虎躯”一震。

他啥意思啊？

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曲起，封北霆把转了半天都没有点的烟弹进垃圾桶里，幽幽道，“你帮我把人引出来，我付给你钱。”

“我不缺钱。”至少目前不缺。

“哦……”封北霆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却话锋一转，“那你缺命吗？”

郗昙：！！

“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你想干啥？”郗昙扣住了座椅的边沿，指尖都有点疼。

封北霆垂眸沉沉的笑，音色低沉悦耳，“郗小姐，你自己做的就是违法的事情，还跟我谈现在是法治社会？”

咽了下口水，郗昙的脸色向她的发色渐变，“你不会是要举报我吧？”

“当然不是。”封北霆微微向前倾身，双手撑在了桌子上，含笑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举报太麻烦，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