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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写在宣纸上又划掉，他也没有出声询问，早在他的家族被灭，他被送入宫中当内侍的一刻起，就学会了谨言慎行。

赵昭看庄内侍什么反应都没有，干脆站起身来盯着他看，在赵昭凶巴巴的注视下，庄内侍依然岿然不动地低头磨墨，气质清隽雅致。

赵昭：“……”

是寡人输了，这份定力寡人自愧不如。

对于庄内侍这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着心境，赵昭很满意，这简直就是奸宦的技能值加了满点啊。如果不能安排上，寡人对不起先帝的栽培。

赵昭奶凶奶凶地咳咳了两声，问道：“庄内侍难道不好奇寡人在想什么吗？”

庄内侍早就注意到陛下一直在吸引自己注意力，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决定还是谨言慎行。他低眉颔首，温顺至极地回答道：“作为宫中内侍，不敢随意对陛下所为妄加猜测。”

赵昭紧锁眉头，想起方才在御辇上注意到的不对劲，问道：“你今日似乎有心事？不能与寡人言吗？”

“陛下、陛下何出此言？”庄内侍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路出了破绽，他今天确实是有些心神不宁。

赵昭用手碰了碰庄内侍的眼睑，很快就收回手，奶凶奶凶地说道：“小庄，寡人还是赐你一面铜镜吧。你看看脸上的黑眼圈多重啊，皮肤也没有以前的光滑细腻，一看就是晚上想事情没睡好。”

庄内侍摸了摸自己的眼睑和脸庞，跪下请罪道：“陛下恕罪。”

甘露殿的地上铺了一层厚实的毯子，是外藩进宫的毛毯。赵昭干脆也盘腿坐在地上，和庄内侍平视：“小庄，你自小就到了寡人的太子宫，你我算是一起长大的，你与小圆是寡人在这内宫中最信任的人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寡人？寡人必与你做主。”

庄内侍眼神有波动，沉默了许久，说道：“请陛下再给我一点时间。”

赵昭点头应允了。

前有自己揽下的殿试出题，后有琼林宴任务攻略要写，现在还要试探庄内侍的小秘密。

赵昭觉得太心累了，她一定要尽快把奸臣预备役培养出来，省得什么事情都要她亲力亲为。

殿试！啊，因为觉得这一届大臣不太行，如果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