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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偿失。”秦王稷毫不迟疑地点头,“先生所言,寡人何曾不明白?只是心中难受罢了,只恨不能早日及冠,撑起秦国的这片天。”“王上有此心,是秦国之幸。但即便是王上及了冠,也还是要倚重信赖文臣武将,秦国这片天,若是由王上一人撑起来,既是难,也是苦。”卫淇三两步走到一旁的木案旁,拿起那卷竹简,走回来双手捧道秦王稷眼前,“‘盈必亏,满则溢’,再则,如若这世间一花开了,并非是春色,唯有百花齐放,才有春意。”秦王稷捧着那卷竹简,细细看了半晌,才将竹简握在手中,向卫淇一躬,“谢先生教导,寡人明白了。”卫淇笑着看秦王稷那清明双目,“既然如此,今日的课,王上是学得通透了,臣先告退了。”说罢,卫淇拱手朝秦王稷一躬,转身往殿外走去。秦王稷送走了卫淇,又是长长叹了口气,低头一面看手中竹简,一面踱步回到木案旁,将手中竹简放下,捏着袖口握拳端在身前,面向上首王座后那面秦国地图,看了半晌,忽地拂袖转身,大步往殿外走去。内侍一惊,连忙跟上来为秦王稷披好狼毛大氅,一边急趋一边问:“王上去哪儿啊?”“去前头客殿,找宁姑。”秦王稷抬眼,看向议政堂前方那片低矮黑色屋檐,双目炯炯,脚下步子一刻不停,叫身边侍从也只能堪堪跟上。秦王宫内客殿不大,只三四座院落,昔年也只是为了招揽贤才臣子做的面子,后来墨家依附,墨家巨子唐姑果住进客殿主殿,蒋泊宁随着住进边上的小院落,其余的也就那样空着罢了。秦王稷一进客殿,也不管一路的内侍婢女,直直朝蒋泊宁所住的小院走去。还未等秦王稷踏入院门,便听见院中一声利刃破风,紧接着一声闷响。有人拍掌叫好,跟着几声轻快的脚步声。一入院中,便见树下立着个人形靶子,蒋泊宁披着皮裘,站在靶子旁边将箭取下来。“王上。”秦王稷闻声望去,见百米开外,院子的另一头,白起一身黑衣罩了件灰裘,玉冠束发,双手捧着一架弩机在身前,那弩机样式奇怪,还挂着一条皮质带子,上头齐整排列挂着十数支箭,垂到白起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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