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深宫锁清秋 (第5/5页)

  星晚上前一步，“殿下……”

    萧珩抬眼看她，“晚儿，孤如此倾心待你，却换来你这样一句话？”

    她确实对不住太子，又没办法补偿。星晚鼻子酸涩，“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珩：“阿衍曾告诉我，因为他染指过星尘世子，你才会对他的父兄出手报复。晚儿，你告诉孤，”他指着自己肚子，“这个孩子，只是你的报复吗？”

    星晚无法直视太子悲伤的眼神，一把抱住他，“珩儿，请你相信我，那些话，只是说来气萧衍的。当时，他亵玩一对孪生孕夫，我气急之下，才冲口而出。我知道，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不该拿你的感情当作武器。我错了，求你不要生气。”

    萧珩任她抱着，没有回应。他闭了闭眼，说：“可你确实同时染指孤的父君与父皇。这让孤……情可以堪，皇孙出世以后，你又让他如何自处？”

    星晚松开怀抱，与太子对视，“殿下有何打算？”

    萧珩垂下眼睫，将眸光掩藏，“孤还未想好。”

    星晚张了张嘴，“事到如今，即便殿下要我的性命，星晚也绝无怨言。”她想不出什么双全法，她的身份，无论是萧衍的皇子妃、太子的侧妃、萧桓的妃嫔，都是尴尬。唯有一死，才能让未出世的孩子名正言顺。

    萧珩没有说话。

    星晚便明白他的意思。她一步步后退，心里想着：这个皇宫啊，吞噬多少爱恨情仇。明明是耳鬓厮磨的爱侣，却要狠下心来将对方葬送。

    星晚心如止水地转头离开。行了十多步，被太子从身后抱住，那只看不大出来的肚腹，便抵在她的后腰上。

    萧珩哽咽着说：“晚儿，不要，孤不要你死！无论如何，孤也要你活着。”

    星晚的眼泪，倏然坠落，握住太子的手，“可我该怎么办呢？珩儿，我身不由己啊！”

    萧珩：“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按照自己心意而活？尤其身在皇家，即便是孤、是父皇，也不能恣意妄行。”所以，他以前虽然觉得萧衍行事荒唐，却多少有些羡慕他的随意。“晚妹，世事无法两全，但也不是只有自戕一途。人只有活着，才会有更多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