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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了。

既然她没发现，昭嫆便索性先开口了：“这不是八福晋吗？”

“赫舍里氏”一愣，忙扭头过来看了昭嫆一眼，她狐疑地眨了眨眼：“你是……”

昭嫆莞尔一笑：“我是贝子圣熙的嫡福晋石佳氏啊，八福晋难道不记得了吗？”

“赫舍里氏”一副恍然大悟、突然想起来的模样，笑着道：“哦，是石福晋啊，咱们有些日子没见了。”

昭嫆心中暗笑，装得倒是挺像的嘛！

昭嫆也很配合地点了点头：“是啊，我这几年和贝子爷住在盛京，日前才刚刚回来、这不，特意来拜见九公主了。又听公主说，八福晋在后花园赏梅，所以我就过来了。”

昭嫆看着“赫舍里氏”那冻得通红的双手，便笑着道：“腊月天寒，不如我们去前头的水阁里喝几杯梅花酒暖暖身子吧。”

“诶？前头有水阁吗？”她急忙扭头去，看着千万枝桠层层交叠的的梅树，根本看不到水阁的存在。

昭嫆暗叫一声不妙，濡儿下嫁才一年多，而她方才说自己这几年在盛京……心下一转，昭嫆便笑着道：“我就是从那边过来的。”——这个回答很完美！

在梅花林的尽头是湖泊，湖边建在一座水阁，是平日里歇息的地方。

红泥小炉，咕嘟嘟煮着一壶梅花酒。

一杯酒下肚，果然暖和了许多。

“赫舍里氏”美滋滋品着梅花酒，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这幅模样，像极了一只怠懒的大猫。

昭嫆笑着道：“我听说过八福晋您的事儿，您近来似乎……”昭嫆眯了眯眼睛，“其实您不是八福晋吧？”

“八福晋”手一抖，险些把手里那白玉酒盅给摔了，“八福晋”强装镇定，道：“你、你开什么玩笑?”

昭嫆哂笑道：“我没开玩笑，八福晋根本不喜欢梅花，更不喜欢喝梅花酒！”——这的确是实话！赫舍里氏喜欢兰花，她不喜欢梅花的气味，所以宫中赏梅的时候，梅花酒她是一口都不喝的。

“八福晋”瞪大了眼睛看着昭嫆：“你、你……你到底是谁？！”

昭嫆看她那副浑身紧绷的样子，便笑了：“我和你一样，都是这个世界的过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