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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应声回头,怔住了。是个清瘦高挑的年轻人,穿常服,条儿很好,帽檐下一张英俊斯文的面孔。乍然见到他,苏青有些猝不及防:“……林铎哥,你不在南京吗?怎么上这儿来了?”“不欢迎啊?”他半开玩笑。苏青尴尬摇头:“怎么会?”两人去了就近的咖啡馆,吃了份下午茶。苏青期间一直垂着头,盯着咖啡杯的咖啡,显得很不自在。林铎倒是神色如常:“在南京那会儿咱们关系多好啊,我、你、还有周昆他们,咱们这个圈子,少一个都不行。谁知你说走就走,我这心里现在还有点不舒坦呢。”苏青勉强笑了笑:“是为了学业。”林铎笑着说:“那就好,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跟你表白,吓到你了呢?”苏青握杯的手指微僵。林铎他爸林济甫是苏青生父苏策南的旧部,跟着苏策南从济南南下,后来在南京扎了根。念着旧情,苏策南起初帮了他不少,这些年上去了,对这位老首长还是很恭敬,逢年过节都会来拜谒。彼时苏青刚刚从北京回来,因为那件事,性格很孤僻,可以说是生人勿进。苏策南想跟她说说话她都不搭理,也就爷爷苏平瑄不会被她排斥。来了上海几次,苏策南也明白了,他也不是个善于开解的人,想着同辈人说话总比他们隔代交流要流畅,出门前就和林铎说了一声。林铎欣然应允。他比苏青大几岁,但人健谈,温文尔雅,跟这个年纪的同伴都相处得很融洽。那天过来,苏青一个人坐在天井里掰一根狗尾巴草。林铎蹲在她面前跟她说:“这样掰有什么意思?我给你编小兔子好不好?”苏青没搭理他。林铎半点儿不生气,也不尴尬,在她身边坐了,修长的手拨过一地儿荒草,挑了根青葱色的,连根拔起,信手地剥去了底下的根须,吹掉了黑泥。他把这根放她面前晃了晃:“编东西,就要挑这样的,嫩,又不能太嫩,根茎坚韧,不容易折断。”苏青当他是空气,压根没抬一下头,还是一下一下掰着手里的狗尾巴草,似乎是在跟它较着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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