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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没有波澜的表情，心如刀绞。

“你不都要出国了吗？那你去吧，我们分手。”

她压着自己的声线，又重复了一次。

傅时麒听见出国两个字，愣了愣：“你知道？我就算要出去，也带着你一起。”

苏莞莞像看着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看着他，轻轻地：“我哪也不去。”

“我重来了一次，人生该由我自己决定。”

“你没权利替我做决定。”

傅时麒看着她亮得吓人的眼睛，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她后退，却无意间撞掉了柜子上的什么东西。

她低了低头，捡起来，是个信封，里头有几张照片散落出来。

画面在她眼前清晰，照片上是最近的她，去食堂吃饭的她，在教室自习的她，甚至还有她和李珊在一起的照片。

她眼睛红了一圈，看着他：“你找人偷拍我？”

“我……”

傅时麒看着她，居然有一瞬间的说不出话。

“你把我当什么？你是不是有病？”

她的声音哽咽住了，难以置信地看他。

似乎是想象不到这么亲密的人，居然会这么病态地看着她。

傅时麒什么也没有说，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甚至不看她的眼睛，良久，他缓缓开口，仿佛经过漫长的痛苦才能做这个决定。

她和他在一起，并不开心，甚至还很痛苦，既然这样，那他就放手吧。

“我答应你。”

他的嗓音哑得仿佛得了重感冒，温柔认真地看着她，好像又回到了一开始。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你遇见什么事情都能联系我，但是不要分手，可以吗？”

苏莞莞看着他的眼睛，一眨眼，泪落下来。

“要是……要是过段时间你还是觉得不行，那我就让你走。”

“可以吗？”

他用前所未有的卑微语气恳求她，苏莞莞侧头擦了下泪，点点头。

“好。”

声音轻得几乎快要听不到。

他笑了笑，把钥匙放在柜子上，穿起外套，向门口走去。

“你可以住在这，以后我不在，好好保重。”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