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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妄为,乱作为之后,引得朝局突变,虽是过错,却终究是少年意气,难免天真之错。时至青年,卫玠早就懂了时局,也猜到了石将军、王敦、王导等人的作为,可他因着那堵在心口的愤懑,小心眼的揣度王衍行事,明知王衍有难,却袖手旁观。卫玠的眼眸因着王玄孩提般的呐呐自语而红了。卫玠左手僵硬的转着,转到手心面对他的时候,他伸出右手摸着那左手心上的断掌之痕,那是少年之时,他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痕迹,也是他时刻提醒自己的印记。可如今,他竟是变成了为了一己之怨,不顾时局的人!卫玠无力的垂下右手,左手缓缓攥紧,他……也许又错了一次……错在袖手旁观……错在以自己的想法去武断的猜度别人。愧疚形成了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的遏制住卫玠的咽喉,让卫玠气息不顺,也让卫玠不断的责备着自己。不知为什么,他又想起了他见司马颖最后一面的样子。数日之后,王玄、司马睿、刘琨、卫玠抚棺,送葬王衍。王玄怔忪的看着王衍的棺材入土,一如木偶一般,呆呆的看着那铁锹一下一下的铲土埋葬,除了泪水依旧,王玄仿佛早已成了行尸走肉。司马睿跪在王玄的身后,仿佛因着这几日安排送葬之事劳累了身子,引得他忍不住的咳嗽起来。刘琨侧了侧头看向司马睿,司马睿压抑着咳嗽的声音,便扬起手握住唇瓣。去没人看见,就在司马睿掩唇的瞬间,他的嘴角弯起了弧度,那是一种阴冷的笑容。卫玠跪在地上,望着那棺材,神情肃穆。一个月后,传来晋怀帝司马炽被石将军斩杀、司马越被挫骨扬灰、司马邺顺位登基的消息。一时之间嚎哭声弥漫在祖逖的军营中。不久之后,司马炽的尸体与一封信送到祖逖的军营。并州牧刘琨愤恨的立碑作誓言,广招兵甲,定要手刃石将军。王玄以乞活贼军令,派影卫良渚告知李丰和冉良,让他们带头朝着并州刘琨所在之地聚集,以壮大刘琨的军师力量,也顺道将乞活贼之名,通过刘琨的力量,改为乞活军之师,以此正名王玄旗下的势力,也好震慑王敦的不安分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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