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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半月,无论如何都得再喝一次,否则忍不住要发疯撞墙。好在要价不算离谱,一碗只卖五个铜子。五个铜子对苦哈哈讨生活的寻常百姓来说并不便宜,但也没有太离谱,咬咬牙凑一凑还是拿得出来。可架不住十天半月就要再喝一次。所以在那三样揽钱法宝里,叫价最低的“赛神仙”其实是希夷神巫门最主要的来钱货,也是在百姓中流毒最广的一个祸害。可眼下她非但不能将这队船上有“赛神仙”的事禀给任何官府,必要时还得设法不着痕迹帮这队船顺利通过漕运司盘查,以便追踪他们抵达原州后的下一步去向。做出这个决定,她不是不煎熬的。可她真的想不出两全法子。若不揪出“希夷神巫门”的幕后主使,皇帝陛下就不能确定是什么人躲在暗处算计着想借她之手除掉嘉阳公主;更不能确定那些人最终的意图与目标。若他们又想仿效前朝末期世家各自为政、架空镐京朝廷,那别说北境外的宿敌吐谷契会想卷土重来,搞不好那区区小岛国茶梅都会趁火打劫。可以想见,到时深受其害的人数,就绝不止是上这队船来喝“赛神仙”的人了。大周人才过了不到十年的安生日子,复国之战里捐躯的那些英魂想必都还在天上看着呢。她不得不做这样的取舍。可她又不得不因做出这样的取舍而痛苦。“你看起来像要哭了。”头顶传来贺渊的声音。赵荞背脊一凛,猛地将脸埋在膝头。恼羞成怒地瓮声道:“关你屁事!不是叫你回客舱去,又跟来做什么?!”她不知他此刻如何看待自己。是觉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能心狠地罔顾“赛神仙会害了不少人”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还是觉她软弱迟疑,明知必须这样做,却又要躲在人后矫情掉着于事无补的廉价眼泪?无论此刻贺渊的想法是哪种,她都会觉得很难堪。不管他记得不记得起两人的从前,不管此行结束后两人还会不会有“将来”,她都希望,自己在他眼中至少是个聪明机灵、利落果决、能扛大事的厉害模样。*****贺渊没有被她那恼羞成怒的粗鄙之言喝退,反倒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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