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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嫖客和妓女,没有谁更高贵一说吧 (第2/2页)
太阳正轰轰烈烈地往下坠,夕阳也随之到来。 阳光若要是灿烂到了极致便成了阴翳,陈念安感觉这基调更符合自己的心境。 她躺在蓝白条纹交错的躺椅上晒太阳,喝颜色调得鲜艳诱人的鸡尾酒,一杯又一杯。 她在深远的高空和浸了血一般大海里飘着,荡着,感觉自己像没有根的浮萍。 她这些年来酒量不行了,喝几杯鸡尾酒也会觉得晕,扶着扶手站起来,她想站着清醒一下,便一步步往栏杆那边靠近。 风把她的裙摆拍得"噗噗"作响,像一群被折断翅膀后扑棱着往下坠的白鸽。 眼皮重重跳了一下,心跳也跟着漏了几拍,冷汗直冒的钟恒初屏息凝神来到了陈念安的身边一把攥紧她的手臂,才松了口气。 刚才他是真的怕,怕她如一尾白鱼般从船上跳下去,只”噗通”一声便消失在这汪洋大海里,捞都捞不起来一具完整的身体。 松懈下来过后是无边无际的怨恨,怨她的冰冷,恨她的无情。 以至于脸上都无法维持体面,五官和面部纹路走向扭曲着,豆大的汗珠从太阳穴滑下,他摇着陈念安那易折的肩,低吼道。 “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能跟我说?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可还在怨我?你怎么不为我们的将来想一想?” 抑制不住发颤的尾音揉进风里,眼眶的泛红也融进橙红的霞光里。 他的这些细节陈念安自然是没注意到的,对他没由来的发癫觉得无语,但更无语的是他说的话。 “我们哪有什么未来可言?” 陈念安摘下墨镜,可笑地说道。 橙红的暖光也无法使她眼底的冰川有丝毫消融。 她总是这样,肆意地把围着她身边的男人弄得发疯,然后漠然地看着。 钟恒初尤其恨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简直要恨得牙痒痒了,却又拿她无可难何。 扣着她肩膀的手逐渐用力,力道重得能将人捏碎。 “你一定要这么绝情?一定要把事情做绝吗?” “我做什么了吗?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不是吗?不都是你们在做么?” 流淌的热血冷了下来,钟恒初脸上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翳。 是的,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可说的...... 如果这张嘴总是说出让他难受的话,那还不如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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