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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召唤了,才鱼贯入内室侍奉。等帝后梳洗罢、用过膳,宫人才来通传:“陛下,佟博士已在外候了多时。”佟伯虽身在深宫,霍遇却鲜少能见到他,就算是每月汇报古籍修缮进度、或是霍珏学业进度时都由他人代劳的。“怎不早说。”霍遇斥了宫人一句,宫人匆匆将他请进太液宫来。佟伯已是古稀之年,白须白眉,近年来行动也迟缓了不少。他穿着青松色儒衫,头裹黑色纶巾,步伐虽缓慢,但精神尚可。他见了霍遇先下跪行礼,卿卿再向他行礼,他跪下不起,卿卿便也不起来。霍遇以为他人老耳背,没听到自己说的“赐座”,便看着卿卿道:“扶佟伯起来。”“老臣...尚未耳背!”霍遇险些被他这中气十足的一嗓子吓到。“求陛下放臣离去,允许臣将不孝徒沈璃尸身运回其故土江夏——臣司徒青愿青灯古佛,为大邺江河祈福!”司徒青...霍遇暗咄着这三个字,一切在骤然之间豁然开朗。世人传闻司徒青因不忍他笔下的平安盛世被破坏,而弃笔隐居,此传闻不论真假,可画坛上再无司徒青此人,一些时评者便斥他懦夫,空有绝世的技艺而无文人之骨。谁又知他弃笔从政,辅佐前祁两任君王?改朝换代,他多年为奴,虽早已弃笔,却从未放下他心中那个大同世界。当年沈璃借他徒弟的身份接近孟家,他亦是害瑞安城生灵涂炭的凶手。他一生无父母兄弟妻儿,只有一孽徒沈西关,和他一样孑然一身。人在生前分善恶忠良,死后,无非都是些可怜人罢了。...承安承熹因佟伯的离去哭了一鼻子,幸好是小孩儿,伤心来的凶猛,去的也快,第二日照旧为了得到弟弟的喜爱闹得不可开交。薛时安出使西域之前,霍遇于宫中为他践行。薛时安告辞以前,卿卿留他,霍遇便装作不曾看到,继续与其他大臣饮酒。这些年逢年过节,薛时安也会回永安的兄长家中,他见过两次她的那对儿女,调皮劲像极了她小时候。“我从未去过西域,若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便带两件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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