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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孔知了吸吸鼻子，红着眼眶说：“你不觉得自己很像人猿泰山吗？”

蜘蛛侠：“……”

你还是继续哭吧，孔记者。

蜘蛛侠：“不觉得，我觉得你哭起来比较像大猩猩。”

荡过又一栋摩天大楼，两个人腾空飞起，就像是在纽约上空滑翔。

孔知了不敢向下看，她努力瞪着天上，风吹过来，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

“我以为我会害死她呢……”

蜘蛛侠笑了一声：“没这么容易，不然她也不会等救生气垫都充好气了才往下跳。”

孔知了：“？反正我做错了事，詹姆森先生生气也是应该的。”

蜘蛛侠：“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蛛丝即将用尽，邻家英雄抓着女生的手臂，带她落在一栋居民楼的顶层，远方的日头刺得人睁不开眼，女生听到这个问句，慢慢蹲下身，手臂环着膝盖哭起来。

孔知了真的很伤心，而且很害怕。

她从没想到舆论竟然这么可怕，会对一个人造成如此大的伤害，大到……对方宁可去死。

她不敢想象如果今天，自己真的害死了LIE，以后该怎么办。

曾经她写起新闻来肆无忌惮，因为对象是超级英雄，就像蜘蛛侠，她言辞激烈地诋毁过他，抹黑过他，猜忌过他，把他贬得一文不值……但是今天，今天……

杀人者是她，救人者却是她笔下的受害者。

孔知了哭得很伤心，让人听了十分不好受。

泪水从双臂的缝隙之间掉落，打湿了天台的砖缝。

蜘蛛侠蹲下身，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她：“你不要哭了，最坏的事情没有发生。”

孔知了抽抽搭搭：“我是个坏人。”

蜘蛛侠：“你不是。”

孔知了不听不听：“我是杀人犯。”

蜘蛛侠：“……你不是。”

孔知了抬起头，满脸都是眼泪，突然发问：“……只是因为有你在我才没闯祸，那么为什么你要帮我？”

蜘蛛侠一怔，随即说：“呃，严格意义上说，不是帮你，是救人。”

他一本正经：“我的职责所在。”

孔知了被对方的这句话彻底打击到了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