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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不舍和对这个世界的眷恋慢慢的消散。

从此，这个世上再没有了曾经的那个顾希安。

“安安，我觉得我的心里好难过。”小十一第一次自发的产生这样的情绪，这情绪的感受并不好，让他只觉所有的程序都要因此而错乱。

顾希安抬手揉在他的头上：“恭喜你，你又朝着你期盼的智能迈进了一步。”

那情绪消散，她也不用再缩在脑域中，重新接管自己的身体，将乱做一团的能量重新理顺，体内的伤并不重，有改良版的疗养仓在，只一个晚上就能彻底痊愈。

她睁开眼就看到顾清宁泛着红的关切的双眼，她想要对他笑一笑，让他放心，却被他手臂一拉，直接抱进怀里。

“安安，爸爸错了，爸爸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从他们是相认起，顾清宁就一直在道歉，可前面几次都不如这一次让他难过，那种无处宣泄的委屈和不甘随着精神力的相连，传回他的体内。

让他随着她的情绪而起伏波动，那种悲伤只要一想来，他就觉心底被划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无论怎样都无法愈合。

“嗯，原谅你，你只要这样一直对我好，我就不怪你。”

顾希安一如之前那般说着，这身体的原主都从来没有怪过他，她又如何会怪，他也不过是一个被过往蹉跎的可怜人。

顾希平端着他精心做好的早饭，放在一旁的餐桌上。

“安安，对不起。”

乞求原谅的话语顾清宁并不是不会说，但他不能，他是她一切牺牲的受益者，他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一切之后，还要让被害人原谅自己。

哪怕这一切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他依旧无法说出口。

被顾清宁拉着起身，顾希安看向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另一张脸，那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局促，也没有了小心翼翼的讨好，现在的他才像是那个能被罗啸威看在眼里的优等生。

“不用对我说对不起。”

他们二人之间的命运从来都不是他们自己选择的，他又何必对自己说对不起。

“好，我以后再也不说，安安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