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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发现的。

叶欣桐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有企图。

接到叶欣桐的电话，他显然很高兴，听说她要学车，立刻毛遂自荐，“我来教你吧，我当初考驾照都是一次过。”

叶欣桐故意放柔声音：“不用啦，我想报驾校。你忙工作要紧。”

杜如松非常想说他可以抽时间出来，不过这样未免太明显。

他向她推荐了一个驾校，就在公司附近。

“这个驾校不错，我问了，教练很负责，不收礼也不骂人。如果你觉得远的话，我可以提供接送服务。”杜如松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叶欣桐答应了，感激的向他道谢。

“不麻烦，照顾你是应该的。”他脱口而出。

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

“——我的意思是说，张先是我的朋友，合伙人，你现在又是公司的懂事，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张先把他名下的股份全都给了叶欣桐。

叶欣桐无声笑了一下：“那就谢谢你了。”

去驾校报名这天，杜如松特地抽时间出来送她。

绿城还是和往年一样，一到春天就飘了漫天飞絮。有人说这是杨絮，也有人说是柳絮。行人车辆走过，带起一阵阵的白色波浪。

叶欣桐坐在黑色的卡宴里，下意识的想要关窗户，下一秒又意识到，张先已经不在了，这些飞絮再也无法伤害到他了。

这么想的话，他走了未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

“又想起张先了？”

“嗯。”她没否认，“他一直想闻闻柳絮是什么味道。”

“……”他沉默了一下，“你还伤心吗？”

叶欣桐回头，笑道：“没，我们其实没什么感情，你知道张先那个人……”

她说不下去，并不是不好，而是很难接近。

“哈哈，他像个机器人，没有人类的感情。”

“他只是不能动感情。”叶欣桐为他辩解一句。

“对，不能动感情，不能吃刺激性食物，不能听摇滚乐，甚至他生活的空气中不能有粉尘……”

杜如松斯文俊雅的眉眼微垂，带着感慨。

有时候他也说不上来，张先是死了幸福，还是活着幸福。

叶欣桐不说话了，她望着窗外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