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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移默化。

长这么大，她从来都是个专一的死脑筋，本来以为这辈子都没法走出顾校草的坑。

结果跟那小子接触不过几次，如今做梦都会梦见他转身，坏笑着对她说：“18号女孩，过来。”

李万青一路上都试图跟她搭话，孟可青也想保持礼貌，可仿佛整颗心都留在那片路灯下了，能回应的，只有空洞的假笑。

他喝多了没有？

回家了没有？

会不会不肯走？

赵磊一直送她到小区楼下。

孟可青下车后挥手道别，目送车子缓缓离开。

她深吸一口夜晚微凉的空气，刚准备转身上楼，刚刚赵磊停车的后方，忽然有车灯一闪。

孟可青浑身一紧，像是心有灵犀，已经猜到了什么。

他跟来了。

他果真一直在她身后。

孟可青不敢去看，朝相反的方向转身，打算快步逃上楼。

她听见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听见他的脚步声接近。

她想加快脚步。

“老师。”

男孩颓丧的嗓音，伴着晚风划过耳畔。

让她再挪不动脚步。

站在楼梯前的孟可青终究没抬腿，艰难地闭上双眼。

稍作犹豫，她沉下脸，转过身。

刚想对着迈步走来的男孩厉声呵斥：“你怎么能酒驾！”

却看见停在黑暗里的那辆出租车，掉头离开了……

好吧这小子果然没给她抓住把柄发飙的机会，都学会打车了。

一声咆哮没能发出来，孟可青傻乎乎的半张着口，看着男孩垂着手臂，低头走过来。

男孩走到她面前站定。

孟可青仰起头，目光与那双锋利的眼眸狭路相逢。

“你干嘛跟到小区来？”孟可青嗓音很小。

“送你回家。”

他生气了，在等她哄他，她都听得出来。

孟可青低下头，沉默须臾，仍旧不肯说半句安慰的话。

“现在我已经到家了。”孟可青抬起头：“您也回去吧，姜总。”

姜沐别过头，冷笑一声：“小孟老师从前的心软都是装出来的么？”

“嗯？”孟可青睁大眼。

姜沐回过头，锋利的目光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