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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血了。”“银钱没了还可再赚,这个倒无妨。”牧清辉这些年也与各地官员交际,自然知晓内中门道,自己既然已经进来了,即便真无辜,不脱一层皮怕是出不去的。而只要人活着,还怕没有东山再起之日?听他这么说,杜文反倒敬佩起来,拱手道:“兄长果然是个豪杰。”牧清辉苦笑摇头,道:“莫要说笑,什么豪杰人雄的,只怕这回要成狗熊哩!”两人相视而笑。稍后,杜文又叮嘱几句,正要离去之际,却听牧清辉突然又想起一事,忙叫住他道:“若想证明我的无辜,只怕单凭口才尚嫌单薄了些,须得找个有分量的人,最好是当朝官员作证!”听他语气,似乎已经有了打算,杜文忙问是谁。牧清辉道:“原济南知府,后被调去云南,去年终于调到贵州的韩凤!他同我私交甚笃,且也曾在济南任职,若有他作证,证实我父乃自然亡故,兰姨娘等人是借机报复,谣言便不攻自破了。”杜文闻言大喜,道:“若果然能得他力挺,自然是事半功倍的!他远在贵州,恐怕还不曾知晓此事哩,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借纸笔,兄长即刻书信一封,我叫人连夜送去!”说完,竟就要出去搜罗纸笔。牧清辉却等不及,先喊住他,下一刻就面不改色的咬破自己食指,又顺手撕下雪白的内裳布片,扑在草堆之上飞快的书写起来。因事关几家的生死存亡,牧清辉又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被阴——素来只有他坑人,没有旁人坑他的,因此气血翻滚,字字血泪,不多时便一挥而就了。写完之后,牧清辉往血书上头吹了几吹,便折起来交于杜文,郑重行了一礼,道:“有劳!”杜文也不同他客套,只回了一礼,小心的将血书藏于怀中,快步去了。刚一进门,杜文就将那血书封存于油纸包裹的竹筒之中,交于彭玉,又给了他自己的亲笔书信,千叮咛万嘱咐道:“十万火急,你拿着我的印信,即刻出城,走官道,直取贵州省!”彭玉接了,不免担忧道:“老爷,如今各处戒严,查的厉害,小人此刻出城,又走官道,是否会牵扯到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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