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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开进了李家庄,把子母山脉一带围得水泄不通。冲冠一怒为红颜,不过如此了!村人又怀着一点羡慕,感慨道:“燕妮儿虽然下场悲惨,到底也算值了。”严锦一如既往满脑子迷雾,想不通这里头的把戏。难道这样唱闹一番,就能把“地头蛇”翻找出来?怎么可能呢?那可是隐在暗处多年,不但能控制兽类还能控制人的超级大魔头,会对这样一场浮夸戏买账吗?别提这魔头,就算换作是她,也只会躲在暗处,带着鄙视的冷笑看着秦漠那小子上蹿下跳吧!她坐在门堂的太阳光晕下,给丈夫缝着一双皮靴。纯作消遣,缓缓地开动脑筋梳理这其中的脉络。——感觉颅内的脑汁简直比水泥还难搅动。丈夫去了屋后干活。新屋基本已落成了。他说:“我去做些收尾,晚上就睡里头。”新家自从开建以来,他基本不许妻子踏足。说那是他的藏宝胜地,要到最后一刻揭晓。锦娘心有灵犀,也愿意把惊喜留到最后。即便去竹林里挑菜,也不会进去看。婚姻中隽永的诗意,必须来自忍耐与沉静——她这么觉得。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丈夫回到了前头来。在她身前单膝跪下,平视她的眼睛说:“弄好了,晚上能睡进去。”锦娘微笑道,“没有床真的不要紧吗?这样搬进新房,未免太草率了吧?”“本就没打算放床。做的是地床,下面打了很高很粗的樟木龙骨……铺上褥子,被子一拉就能睡。”锦娘听得惊奇,难道是类似榻榻米的房间?见妻子神色,阿泰牵牵嘴角,换一种别有意味的语气说:“地床既宽敞,又结实……随便怎么折腾也不会轻易碎掉。”锦娘望着他踌躇满志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痉挛。故作懵懂垂眸说:“我把这个边儿缝上,跟你去瞧瞧吧。”双颊却飞起了红晕。丈夫跪着没有动。眼皮慵懒地耷拉着,目光如清水般投注在她的脸上,显得沉静又和缓;里面却跃闪着细微的笑。一片温馨的宁静中,锦娘听到了他轻轻吞咽口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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