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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么多张嘴巴要吃饭，开了年耀祖又要去族学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何况，妞妞是去了华府，虽然签的是死契，但是他也打听过了，华府之所以要买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丫鬟是因为要送到京城的大户人家去的……京城啊，那可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地方，不然，他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把妞妞卖掉。

妞妞啊，这是去享福了。

张民抽着旱烟，不断的为自己卖女的事情找着借口。

其实虽说今年的收成不好，又遇上干旱，但是咬咬牙紧紧裤腰带，一家人还是能过下去的。坏就坏在开了年耀祖要上族学，耀祖从小就聪明，族里的先生都说了，是块读书的好料子……一个是终归会嫁人，成为别人家的人的女娃，一个是前途一片光明的男娃……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他都只能选耀祖。

就是耀祖读了书，不能做官，哪怕考了个秀才也能免去家里田地的赋税。

虽然他也舍不得乖巧又可爱的妞妞，但是大丫再过几年就到了相看的年纪了，不能卖，耀宗是男孩子，等大丫嫁了，又过几年也到了耀宗该娶亲的年纪了，耀宗要负责传宗接代，也不能卖，只能牺牲年纪最小，又是女娃娃的妞妞了……

“我去把肉做了。”张李氏也知道是没办法的事，把布放在一边，抬手又抹抹眼泪，撩开门帘走了出去。

“娘。”大丫站在院子里，看着张李氏从里屋出来。

“大丫，过来帮娘打个下手。”张李氏抬起袖子擦擦眼角，往厨房走去。

“哦。”大丫看看耀宗和耀祖，跟着张李氏进了厨房。

“哥哥，娘哭了，为什么？”张耀祖咬着手指，看了看厨房门口的帘子，又看了看里屋的门帘，吸了吸鼻涕问。

“因为妞妞。”张耀宗抹了一把鼻涕，他今年才十岁，对这些事情也似懂非懂，只知道自己的妹妹妞妞不会再回来了。

“妞妞姐怎么了？”耀祖歪着头问，可是耀宗已经走到一边，没在搭理他了。

“娘，妞妞真的被爹爹卖|掉了吗？”大丫坐在风箱旁，一边往灶台里添柴火，一边拉着风箱，看着拿着竹筷炸着猪油，站在一边默默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