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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话语间都是咬牙切齿的。

不等林以然反应，已经被拉出了办公室。电梯直达一楼，中间没有停留，但是到一楼，人来人往的大厅直到门口，顾简都没有放开林以然的手。

到一楼来取资料的小周看到那两道熟悉又像风一样快速飘过的身影，不由自主地爆了一句“卧槽”。

被顾简扯到一处陌生的房子时，林以然已经了然。

旁边的顾简一副黑脸，却也没把林以然怎么样，只是沉默地轻轻抓住她的手指，按在开关上。

房子很大，夹杂着陌生和熟悉的气息，有不少熟悉的物件，曾在顾简家出现过。还有公司九楼的那个机器人也在。

林以然的手已经被松开了，顾简就看着她打量着这个房子。

“你说你今晚也要回你那边。”顾简的声音慢慢在林以然后面响起。

之前的一段时间里，林以然都是回自己家的，顾简也会在下班前主动提过她那里。

上次林以然拒绝同居的理由顾简还记得，然后就放任自己成为林以然口中的那个“如果”。

虽然没有发生这种可能，但是事实上，顾简在背后慢慢的准备着。只是没想到昨天林以然的突袭，使得顾简的惊喜变惊吓。

所有的电话，信息都没有回复，被隔绝了个彻底。顾简昨天晚上想着，是不是自己活该。

但是今天见到林以然的态度，还是不由地火大。

林以然已经走到沙发上，一路疾走，穿着高跟鞋有些累了。然后就坐在沙发上，看着顾简，有些固执的味道，直到他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相同的话接连响起，林以然突然伸手抱住站在面前的顾简，头贴着他。

两人简直有病。

林以然一瞬间这么想着，是顾简先隐瞒的，是自己后来无理的。

听到林以然话的顾简，有些像充了火气的气球然后一下子破掉的感觉。

“顾简，我害怕了。”林以然的声音从顾简的怀里传出，语气却平静得不像话，只是手无意间抓紧了他的衣服。

是不是时间越近，害怕失去的心情就越强烈？只是一件事情，临场的时候，却没在理智之内，失去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