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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着呆。如果不是能开门进来，林以然都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自己的梦。或者说即使开了门，也只不过是梦中的幻想罢了。

理智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这都是瞎想，顾简一定还在，他只是现在不在这里了。但是光是不在这个词，都已经足够难受的了。

9年，108个月，39420天，一串串带着矫情般的数字，印在脑海里，林以然甚至还无聊地让小方记录过分秒。觉得一个人以前也是这么空荡荡的时候，时间流逝得其实丝毫没有感觉。

那么相比于现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林以然撑着站起来，跑出去。正值下班，人很多，逆着人流走的时候，到处是阻碍，脸上灰败的表情一直凝固着。一路上，林以然一言不发。如果有路人仔细看她的表情的话，一定会很惊讶。

但是林以然没办法管。

等到冲进家门口的时候，看着滚过来的小方，身后什么没有变的那一刻，林以然突然就蹲下来哭了起来。

其实不是九年，而是十年吗？

林以然再抬起头的时候，有一瞬间的空洞。

其实这样也好的，没什么不好的，再等就是了。

林以然走到沙发里，抱着枕头发着呆，却在某一瞬间把手机扔了出去，然后命令小方过来，把房子里的所有密码和权限都更改了，然后抱着抱枕睡了过去。

哪怕是幻想，这一切的崩溃都会只在梦中的。

叶言书敲门口敲到手都痛了，然后电话也打了一百多个，林以然都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急事。

没办法，只好坐在她家门口等着。在前面几项劳动都无果的情况下，叶言书还确认了好几遍林以然的住址，才带着疑虑坐等，直到睡过去之后被头顶的敲门声惊醒。

因为是坐着的缘故，面前这位男性此时显得更加高大，一身西装，像是刚从很正式的场合出来。

叶言书仔细瞄了他的脸，觉得很帅，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是周自最帅。只不过这张好看的脸上，有焦急，也有疑惑。后者应该是对自己的。

“你是林以然的朋友？”正当叶言书还在纠结该如何开口的时候，对方却主动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