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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印有金牛logo的宽大工作服，站在小区中心花园的入口处，手里举着个托盘，用着带点乡音的普通话，向来来往往的住户做着促销。

姚楚戴着口罩，难得四五天才出门倒次垃圾，也顺便采购点生活物资，这刚扔了垃圾，就看见这姑娘，忍不住愣了下。

宋什么来着？不是那天柳婷婷她妈带着上门来的那个表妹吗？

怎么在这里推销起了牛奶？

这会儿正是下午时分，秋阳高照，姓宋的姑娘站在大太阳下头也不嫌哂，特别热情地请过路大爷大妈小豆丁们试喝，虽然动作有点笨拙，但那个认真勤快的劲头，倒是挺难得的。

上回听柳母说，这姑娘在家里家务全包，照顾弟妹和老奶奶，嫁了人就能全心全意地伺候男人什么的，姚楚就觉得这又是个活生生的悲剧，同情归同情，姚楚可不会去沾麻烦。

现在看来，这姑娘倒是还挺努力的，嗯，不管怎么说，脱离了那种环境，来到一线城市，年轻人怎么样都能找到一份挣钱的工作，慢慢地眼光见识也会涨上去，大概就能避免被压榨的命运吧？

有老大爷试喝了表示满意，宋改兰赶紧让老大爷到旁边的小桌子上去登记，她是跟着同事一起来的，同事管收钱登记，她管促销拉人。

眼看着又有人从小道上经过，宋改兰赶紧上前几步，笑脸相迎，“金牛牛奶，欢迎试喝……老品牌，信得过……呃……”

一看眼前这人瘦长的个头，脸上带着口罩，虽然上回只见过一面，宋改兰还是马上就认出了姚楚。

去的时候，她表姨把人说得怎么怎么好，结果人家根本就没看上自己。

宋改兰在附近这一片做牛奶促销员，也不是没想过会碰上姚楚会尴尬，不过好容易找到一份工作能拿钱回家，她哪里舍得辞哦……这都半个多月了，也没见过姚楚，没想到今天倒是碰上了。

她背得顺的推销词儿就卡了壳。

好在对方虽然也认出了自己，只微微点了下头，就朝不远处的超市方向走了。

宋改兰目光闪了闪，松了口气，想起先前去过这男的家里，虽然屋子不大，可收拾得干净整洁，家里的摆设啥的，看着就讲究，比她表姨家还强得多……

这男的，大概是个挺仔细勤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