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岁时记_分卷阅读16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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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60 (第1/3页)

    高贵的妻子向来有些怵,便敬而远之不去触她霉头了。

一时蒲桃小睡醒来,便见姜大郎咬着笔杆正对着案上空白的帛纸发呆。

“郎君有什么为难的事么?”蒲桃一边披上外裳一边关切地问道,“是宴客的事?”

姜景仁随口与她说了,也不指望她能想出什么法子,蒲桃却道:“依奴婢看,不如先从简单的入手,郎君的上峰和同僚必是要请的,还有那些平日里常往来的,夫人那里想必留着年节走礼的单子,您只管去要来,奴婢替您对照着看看,亲疏远近便一目了然。再是上峰和同僚——目下的和原先的得一碗水端平。剩下的便是泛泛之交了,郎君端把这五六年收的帖子拿出来,有差不多的事儿请过您的,依样下帖子便是了,如此应当八九不离十了,再交与夫人查漏补缺,这便无有不妥……哎呀!”

蒲桃话还未说完,便叫姜景仁一把搂入怀中,心肝肉地唤着亲热了一通,末了将她圈在怀中厮磨着她散乱的云鬓道:“这回夫君又欠了你个天样大的人情,如若没有你,这回还不知如何交账呢!唉,我真是无用……”

蒲桃低垂着眼帘挑了挑嘴角道:“郎君莫要这么轻贱自个儿,您是在朝堂上为官做大事的人,这些微末小事本就不该……”说到此处突然顿住,游鱼一般从姜大郎怀中滑了出来,软软跪倒在地,磕头道:“奴失言了,求郎君责罚!”

姜景仁忙将她搀扶起来,顺势往床上一带,温言软语地道:“你啊,就是胆儿太小,你我私下里议论她两句,又没有旁人听见,怕什么!”

蒲桃凄然一笑:“事到如今奴还有什么可怕的,这贱命一条,原也不值什么……”身子一歪,中衣领子里滑出一枚錾莲花纹的小金锁来,是婴孩带来保平安的。

姜景仁便如被火烫了似地缩回手,蓦地想起她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又想起她的孩儿当初怎么没的,过了良久叹息一声,抚了抚她消瘦的脊背道:“是我对不住你,蒲桃。”

“奴哪里敢怪郎君,您也难,奴知道……”边说边伸出纤柔的手臂环住他,“莫说这些不开心的了,郎君这几日当差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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