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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力向前一推。薄匣子木材已极为单薄,应声而开,一阵恶臭扑面而来,老林探身向前一看,一个七八岁的小儿,满身溃烂。从头面到四肢,周身均像是灼烫之后又不曾就医的脓包黄水。看骨骼极为瘦弱的孩子,此刻却胀大四五倍不止,将薄匣子撑得满满当当。老林面色不改,小心翼翼将那薄匣子盖了回来。远方又有唢呐灵乐传来,蔡叔听到,眉梢抽动两下,站起身来,说:“这是,又死了一个。”“村中不过一百余户,从五月开始,怪病开始蔓延。最开始的时候,是村东的寡妇,满身溃烂,高烧不止。家中只有一个小儿,旁人可怜孩子,将孩子接到家中照料几日,却没想到,寡妇死后没过几天,那小儿也是一样病症,溃烂流脓,胡言乱语,不出半日便死了。”“那户人家惊惧非常,只当寡妇舍不得儿子带了他走,出钱置办两口杉木棺材,刷上桐油,好生生办了丧事,吹吹打打又请了三天的流水席。”“简薄,是简薄了点,但是邻里之间,如此实在也算仁至义尽。人人都要夸上一句厚道。”“偏生好人没有好报,三天之后,邻居那户人家,也有了溃烂的症状。”“没有,送去卫生所看看?”老林插口问道。蔡叔看了他一眼,说:“第三家死的,就是卫生所的大夫。一家五口,一晚上的时间,便一个不剩。”这些人的尸体,都被镇上派人来走了,说是要检验化验。可到今天了,还没等到说法来,人就已经快死了个绝。也不是没有人逃出去的,卫生所的大夫一家刚刚没了,就有年轻的小媳妇抱着孩子回娘家的。可回了娘家,照样逃不过。有仁义的,父母在的,还能咬牙将女儿接进门中,发病了还愿意往医院去送,递汤递水指望着能活过来,女儿去了,还掏钱置办一口棺材,将女儿和外孙一并收敛。那没有仁义的,大门一关,紧闭不开,任凭女儿抱着外孙跪在门外哭喊。等哭得精疲力竭了,再冷冷递出一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就是死了,入的也不是俺家祖坟。”老林心酸不已,开口又问:“那娘家厚道,照顾发病的女儿的,有没有也染上这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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