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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样清楚。凌薇的故事讲完了,李清让沉默了好久,凌薇也并未去打破这份沉默,她知道:对方是在深度思考。过了许久,李清让微微点了点头,走向书桌,拿起纸笔,写下了一行字“功成身退”。凌薇则在其下补上了一行字“走兔死走狗烹”。并不是说有情怀之人便不知权衡利弊,在这世间,除了生死,一切皆是不起眼之事,保全自己,才有资格保护所爱之人。是夜,李清让握着凌薇的手,在府中踱了一夜的步,住了那样久的府宅,如今看来,竟也没了往日的熟悉,反而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坐在石凳上,凌薇想到了先前也是在这里,李清让说要照着自己画的图样打造一把剑的场景。“不如我们当真来一次双剑合璧如何?”“有何不可?”李清让说罢,回屋拿来了二人各自的宝剑,手里还多了一壶“醉红颜”。“输了的要率先自罚三杯。”凌薇说着,剑已出鞘。“真是个狠心的女人!”李清让的这句说得宠溺。如火如霞的剑光将一片静穆照得明晃晃的,潇洒的身形,利落的招式,每一个相互交错,每一个相视而笑,默契写在眸中,懂得现在举手投足间。翌日一早,便是李清让再次回朝的日子,李衍命李云长去宫门外等候李清让的归来,李清让意识到:父亲的病情已经加重了,他的这个举动,是希望李清让能念及兄长在自己心中的分量。那一年,李清让凯旋而归时,正是李清泫等候在宫城之外。如今,李云长的眉眼越发像他的父亲。想到兄长,李清让便更加明晰心中的信念,不止一次,李清让想道:有朝一日,当父亲向自己举起利剑,自己定会反抗,可倘若那人是云长,他怕是如何也下不去手吧。在桐城所做的一切准备,似乎都是为了防备父皇的忌惮之心。可李清让似乎忘了,同自己一起经历过生死的那个人,是李清泫,而非李云长。如今的李云长,善良单纯,可当他越来越靠近那个位置的时候,依然会记得现在的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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