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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充满了愤怒，她心头有了几分明悟。

他的消息倒是灵通，皇帝这才刚刚下旨，他就跑过来了。

只不过，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慕容华对她的上心程度。

季宁面对慕容华神色并没有丝毫慌乱，她反而冷静无比。

她示意慕容华放开她，她不会再大叫了。

慕容华深呼吸几口气，压下满腹的怒气，这才松开了他的手。

尽管是在如此盛怒的情况下，慕容华制住季宁身体的力道依旧轻柔，并不曾伤到她。

“你知道了，我就要嫁给你的六皇兄了。”

慕容华暗恨季宁到了此时依旧是那副温柔宁静的面庞，温声细语仿佛不是在说她的婚姻大事一般。

“没有人逼我，这是我自己愿意的。”

然而季宁却丝毫没有顾虑慕容华的情绪，她的话越来越尖锐，像是一把尖刀直刺入慕容华的胸膛，将他刺得鲜血淋漓。

季宁仿佛看不见慕容华的愤怒伤心一般，她的神态是一种近乎冷漠的温柔。

“那之前，都算是什么？”

慕容华仿佛一字一字地都是从自己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质问道。

季宁微微弯唇，看着慕容华的神色并无任何愧疚心虚。

“我心悦你。”

季宁突然对慕容华如此直言道，惊得慕容华满腔的怒气都不知所踪了。

他微微错愕的瞪大了眼眸，神色间有几分愣神，显然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倒是显得有几分稚气的可爱。

季宁一向内敛含蓄，大陵贵女大多矜持，不似鲜卑女郎热情，慕容华从未想过季宁会对他直言此情。

“但是，我不会为了你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

季宁转过身，看着慕容华正色道。

慕容华此刻怒气稍减，恢复了几分冷静，他沉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季宁转过身去，她不再看向慕容华，昂头看着无边的苍穹出神。

不站上云端，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体会到那种风景的。

“我的夫君，只能是未来的鲜卑贵主。”

季宁对着慕容华轻言道，她仿佛不知道自己那短短几个字的重量一般，令慕容华的瞳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