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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

时空仿佛静止了下来，只剩这遥遥对视的两人，子卿恨不得自己是个唐门，有特殊的隐身技能，何必要插在这两人中间当一颗粉色大灯泡。

不过她很快就悲愤起来，一天里最忙的就是子卿了，因为张紫虚是新娘子，除了在房间里扮美之外，什么也不能做，子卿又作死了练了一手满级的烹饪，因此这喜宴就被欧阳少恭交到她手里了。

虽然总共只有三个人，但欧阳少恭却表示，琴川还有无数百姓呢，虽然都已经成了焦冥，不需要吃饭，但是却要来观礼的，这喜宴该有的配置那是一样也不能少。

张紫虚静静的坐在妆台前，从铜镜中看到少恭手持木梳亲手帮她梳发，虽然气氛十分和谐，却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长琴，按你们这里的习俗，这时候我们应该不能见面吧？”

少恭细细的梳过她鬓前一缕雪白的发丝，动作轻柔的挽到脑后，眉目之间却是醉人的温柔，“紫虚，规则都是凡人定下的，我们为何要听他们的？”

张紫虚回过头来，抓住他握着木梳的手，道，“长琴，答应我，不以焚寂灭世可好？”

少恭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眼，似要看到她内心深处，她却不躲不避，坦然和他对视着。

两人静静地看了许久，直到少恭终于长叹一声，“紫虚，知道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不会拒绝。”

张紫虚松了口气，复又站了起来，抓住他的两只手进一步道，“那么，长琴你再答应我，除了琴川已经变成焦冥的百姓，放过其它人可好？”

少恭只平静的问道，“这是你想要的？”

“对，这是我想要的。”张紫虚苦笑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道，“我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我这双手上不知道染沾了多少鲜血，屠杀过多少无辜的人类，但是不管我做过多少错事，我的心却还是人类，在没有必要的时候，我更愿意减少一些杀孽，长琴，你会帮我的，是不是？”

少恭静静看着她的双眼，她的眼已不如初见时那般清明无波，它已经沾染了太多苦涩和沧桑，再看她一头不知几时变成雪白的长头，心里头突然泛起一股密密麻麻的痛涩。

他不禁想象到，这三百年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一定吃了很多苦，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