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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久久移不开眼来。

而且，她知道，画中的那个人，一定是安凡。

当孔夕遮好画，回过头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杜萌这个惊艳诧异的表情。

“学姐？”她伸手在杜萌眼前轻轻晃了晃，却突然看见她沮丧地低下了头，神情黯然，勉强地勾了勾嘴角：“我彻彻底底输了。”

“嗯？”

“我的绘画技巧很单一，只有画人物还能看一点。而你画山水那么出色，画人物也能达到这种地步，我真的很佩服你。下次的比赛，你一定会拿到第一的。”

孔夕微微惊讶于她此刻的诚实，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这个人了。但也不解她语气的失落和似乎放弃了什么的眼神。

她平静地微笑：“关于这个，杜萌学姐你不必担心。这幅画我不会拿去参赛的。”

“什么？”杜萌着实吃了一惊，“这么棒的画你竟然不拿去参赛？”

“嗯，这是我要当礼物送人的。”孔夕眼中有小阳光跳跃，散发着迷人的光泽，“而且，我估计以后也不会参加人物画比赛了。”

杜萌惊疑不已，皱起眉头问：“难道是……因为安凡？”

“我不想画他以外的模特，也不愿把他展现给外人看。不过，嘘……”提起安凡，孔夕似乎心情都愉悦不少，俏皮地朝她眨了眨眼，“这是秘密，不要告诉他。”

杜萌怔了半晌，才点了点头，面色有点苍白，笑得勉强：“那，祝你们幸福。”

“谢谢。”孔夕恬静的笑容上抹了一层透明的蜂蜜，甜甜的，却苦在了杜萌心里。

自己，终究是比不过的——明明是一早就知道的事情。

从孔夕家出来，杜萌踩着高跟鞋一步步地下了楼梯，望着外面绯红的晚霞已逐渐被夜色所取代，却觉得这抹柔和的红格外刺眼，刺痛得她都要流眼泪了。

*

“夕学姐，刚刚杜萌学姐来你家干什么来了？”

杜萌前脚刚走，顾思蕊就担心地跑过来问她，生怕她被欺负了。杜萌在学校里可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尤其还总是喜欢针对孔夕，顾思蕊很少有讨厌的人，但是就是看那个人非常不顺眼。

孔夕笑着捏了捏她柔软的脸蛋，柔声道：“别担心，她是来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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