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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明轩这样问的意思，是看看妈妈到底出去找了没有。

任妈妈喝了一口水，说：“第一天是中午去的，我从家出来，直奔卜奎大街。从家走到三中，再到三门，然后是解放门、二百、交电大楼、远大商场、百货大楼、电报大楼，这些地方，我全部都找遍了。甚至是第一院，我都拿了照片让护士们看了个遍，都没人见过以莲。”

“第二天呢？妈，第二天你走的哪趟线？”任明轩想，如果妈妈第一天去了，万一她第二天又没去呢？

任妈妈又喝了一口水，“第二天早上7点半，妈妈就带了干粮和水上路了。妈妈走的是一马路，从一百走到农垦宾馆，再到商业文化宫，再到糖酒大楼，再到龙华路，再到鼎恒生药店，然后是百花园，联营商店，站前市场，火车站。妈这一天下来，这腿都跑细了。”

任明轩拿过一个板凳，将任妈妈的腿放上去，然后轻轻地按摩着，“妈，现在知道找以莲辛苦了吧？以后可不能再打以莲了，她怎么说也是我千辛万苦娶回来的媳妇呀，你一个老婆婆，把儿媳妇打得离家出走，让外人说着也不好听啊，你说是吧，妈？”

任妈妈低着头，“明轩，妈知道错了。这次以莲回来，妈再也不打她了。”

“妈，那第三天，你又走的哪条线？”也许妈妈只去了两天，第三天她万一累了，不想去了呢？

“第三天，妈走的是二马路，从医药商厦往东走，到公安医院，再到汽车大楼，然后是中药厂，家具市场，军人服务社，再然后是铁路一小，最后是交警队。妈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还是没找到宁以莲啊！”任妈妈为了找宁以莲，腿都跑细了，腰都累瘦了。

任明轩继续给任妈妈按摩，又继续问道：“妈，你经历的事情多，找了三天都没找到以莲，妈，你看以莲能去哪儿呢？”

任妈妈眯起那发光的小眼睛，说：“以莲身上没有一分钱，以我看，她走不远。顶多就是在市里，外县她都去不了。她兜里没有钱，她哪里都去不了。你最好再去以莲娘家一趟，看看她有没有什么要好的同学，或许能找到线索。”

任明轩一听，再没心情按摩下去了，抬了腿就往外走，“妈，我去宁家一趟。”

走到宁家门前，任明轩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