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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等……”

手机忽然被夺走，苻云浔看到脸色阴沉的李慕，他将电话贴到耳边，走到别处说话。

苻云浔满脑子都是李云说她不回来的话，从未有过的心慌。

她不会再回来，他再也不会看到她，再也不能期望她能原谅，更不能奢望她会回到他这里。

李慕挂掉电话，重新落座，没有愠怒，平静的脸庞，冷毅的线条，当年稚气开朗、满身的青春气息从她离开以后的日子里，全部荡然无存。

“她过得很好，”他说，声线淡淡的，“好得都不想回到这里。”

苻云浔怔忪:“李慕……”

“她说那里有需要她的人，”他凄凉一笑，“开心了吧？我的李云不会回来了，我又要等很久很久。”

说完，他拿起所有的文件，欠了欠身离开。

苻云浔下意识地起身拽住李慕的手腕，李慕一挣，钱包从口袋掉出，露出李云的照片。

李云端坐在石台上，手撑着下颌，目光遥远而又平静，周围飞满了缤纷的泡泡。苻云浔颤巍巍地捡起，小心地捧着照片，像捧着什么心爱的宝物，深怕一个不小心摔碎了。

李慕脸上的青筋略微爆起，负气地夺过苻云浔手中的照片。

苻云浔紧紧地握着，呆呆诺诺地近乎乞求:“李慕，这张照片给我吧。”

李慕用力抽回，小心翼翼地掖到夹层里，冷冷道:“看到照片，你们总是很深情，仿佛非她不可似的，最后伤她最深的还是道貌岸然的你们。拿到她照片又能怎么能样？假装告诉冷血的自己，曾经也爱过别人吗？”

苻云浔的坚强一点点崩塌，他凝着冷冷的眼眸，发泄着压抑多年的情绪:“李慕，害你车祸、害你坐了两年轮椅的人是我，不管我说多少次对不起，我知道都不会得到原谅，因为就算是我自己也无法原谅，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像赎罪一样，不敢打听关于她的一切，更不敢奢望能见她，你说过的，谁都可以去找她，唯独我不行。”他说，乞求似的，“李慕，两年了，一个机会都不给我吗？”

李慕看着苻云浔一点一点撕下云淡风轻的伪装，像困斗中的小兽一样绝望挣扎，他忽然满意了，从未有过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