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夜啼》01（古代架空，一贝多K，微R） (第4/5页)

    皇帝饮茶歇息了会儿，便吩咐伏苓做出门的准备。伏苓便取来帝王的披风为皇帝穿上。披风是用上等绸缎所制，色泽纯粹而不艳丽；胸前两侧各缀四颗璀璨明珠，是显皇帝之荣光明耀天下；肩部则以红色鸟羽点缀，取自珍禽尾羽，是喻吉祥如意。

    皇帝体格高大，眉目英俊，不怒自威，那披风加身更显气度非凡。只是他左眼处有一圈红色疤痕，极为怪异突兀。有人说是从母胎里带出，也有人说这是后天的伤疤，是天罚的证明。自皇帝登基，朝中总有流言蜚语，议论他是先帝妃嫔与蛮夷人偷情所生，并非真龙天子，却以肮脏血统强登大统，名不正言不顺，上天因此震怒，降下天罚。

    今晚皇帝是要去看看皇后。乘在撵上，皇帝突然问起苗疆的贡品，伏苓回答说，伏井出氏不服管教，被宫人责罚，如今正卧床养伤。

    “那就等他好了再召他侍寝吧。”皇帝淡淡道，“朕对苗疆的贡品是有几分兴趣。”

    帝后

    听闻皇帝要来，皇后拖着病躯整理仪容，又赶忙让宫人准备了皇帝爱吃的膳食，皆是些鱼肉之类的荤腥。用晚膳席间，皇后不断劝皇上多吃素食。他本就身体不好，又忧心皇帝的身体，说几句话就要咳嗽几下。皇帝觉得他话多，但也怜惜他，就夹了一块肉堵住皇后的嘴。

    “依朕看，皇后才要多吃些荤食补补身体。”

    皇帝桀骜不羁，从不屑于礼数教条，但此举确实使皇后仪态有失。所幸周围的宫人皆被谴走，无人看见。

    “皇后今日话这么多，是在埋怨朕多日没来见你吗？”

    “我怎么敢……我知道陛下是忙于要事。”皇后说着，夹了棵青菜喂给皇帝，“不过，请恕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向皇帝轻轻一笑，面色依旧苍白，但也少了些阴郁病态。

    皇帝上一次来皇后宫殿还是半月之前，上一次踏入后宫也是半月之前。皇帝并不耽溺声色，后宫也只几位妃嫔。他最喜骑射武术之类，常练习到很晚，而后就直接在自己的寝殿睡下，并非流连后宫，偏宠哪位佳人。

    到了就寝时分，皇帝与皇后同榻而眠。皇后晚了皇帝几分上榻，一块冰慢慢卧进皇帝的怀里。

    皇后的身体实在太凉了，拥入怀中的时候连皇帝都不禁战栗。

    “身体最近怎么样？”皇帝吻了吻皇后的额头。

    “还是老样子，没有更好，也没有更坏。”

    皇后将头枕在皇帝胸口，静静听着踏踏实实的有力心跳。他安心地阖上眼睛。

    “朕算算日子，陆最近也要回来了。他游学在外，三年未归，你一定很想他。”皇帝漫不经心地拢着皇后柔软的头发，“朕想着，你看见他，身体也会好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