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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少模样，像是刚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满头头发和半身衣服都被汗水浸透，灰头土脸，身上还沾着不少泥土和枯叶，像是在哪里的山坡上滚了下去。

“给……”韩衍从衣袋里掏出一大袋药品，气喘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就……这些……”

他在山中跑了好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才碰到一条比较宽的山路，在山路上又跑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一个二三十户人家的小村子，已经空无一人。幸好，这种深山村子里的人家很少会因为一点小病就跑远路到山外去看病，大多数人家都会准备一些常用的伤药、感冒药、消炎药、退烧药之类放在家里。他也来不及去辨认哪些药是有用的，干脆就全部收走了，担心江红花会撑不住，又一路狂奔回来。

林涵之立刻从那些药品里面找出几种，给江红花喂了下去。说实在，现在他也不太敢确定这些药能不能起效果，但是能肯定的就是，如果韩衍再迟回来一两个小时，就绝对来不及了。

这之后，又是几个小时痛苦的等待。韩衍坐在江红花的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落在她的脸上，一双手神经质地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几乎把布料都攥破了也没有发觉。

江红花身为一个从小到大连感冒都没过几次的铁打汉子，生命力毕竟还是比一般人顽强的。到了下午，她身上的高烧就开始慢慢减退下去，体温不再烫得吓人，晚上的时候林涵之再给她精确感知完身体状况，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怎么样？”韩衍的双眼中全是红血丝，声音嘶哑地问道。

“炎症开始缓解了。”林涵之再查看了一下江红花背后的伤口，“腹部贯穿伤没有那么容易痊愈，但是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韩衍一下子觉得全身一松，跌坐了下去，四肢百骸仿佛都没有了一点力气。多少年都没有哭过的他，此时突然鼻头发酸眼睛发胀，竟然有了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还好……还好，她没有事。

如果她真的死了的话……他会怎么样？

他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到现在他才发现，他甚至不敢去想象那会是什么样，他只